向二平拉着刘氏示意她别说了,没看到爹的脸色越来越黑吗?
刘氏还没完,“你不是说大堂哥答应带你上山打猎的吗?他喊你了没有?就是骗你休了我,他才是真正的搅家精。”
……
晌午,向毅平和向武平回来,一个背篓里都是野菜,一个背篓里是野鸡野兔。
路过向二叔家门口,被刘氏拦住,“大堂哥,二平等了你几天,你打猎怎么不叫上二平一起?”
向毅平厌恶的侧让几步,“刘氏,二平有话叫他自己来跟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出什么头?”
“哼!”
刘氏转身进了院子,“咱家院子不卖。”
向毅平看向堂屋,向二叔坐在半间堂屋里呆。
“二叔。”
向毅平扬声喊道,“你家是刘氏做主吗?”
向二叔抬起眼皮望向向毅平,眼底有着失望和难过,“你花钱请柳铁收山货了?”
向毅平“……”
就因为这事,就让刘氏出头?
该失望是他才是,不怪二叔一家轻易就被刘氏用利益洗了脑,因为二叔一家,都被自家爹惯的,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更不怪刘氏泼辣,二叔一家都把恶人让给刘氏来做,他们躲在背后做好人、做受委屈之人,就像以前躲在爹身后是一样的。
他居然现在才看明白,“二叔,我们已经分家了,我家的事怎么安排,不需要经过二叔同意吧?”
“这就是你的阴险了。”
刘氏又出头了,“你明明有钱,在分家时却不拿出来。
如果去从军的是爹或者二平,你在家照顾一家老小,爹或者二平回来后,军饷不分你一分,还直接对半分了家,你觉得合适吗?”
二叔或者二平去?
向毅平差点笑了,这五年他多次在生死线上徘徊,要不是靠着对危险的敏锐,要不是靠着自己跟着爹打猎练出来的体魄,能活着回来才怪。
二叔这副事事往后缩的怂样,二平只会嘴说不会行动的懒样,上战场活不过一集。
这话是跟魏红军学的,魏红军这个笔友教了他很多那个世界的用词。
向毅平不理刘氏,只看向二叔,“二叔,你觉得我该把我用命拼下来的军饷分给您吗?如果战死,不过五两抚恤银。
我命大,我活下来了,我就该与你们分吗?
血是谁流的?刀箭是谁受的?骨头是谁断的?二叔,您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多少伤痕?”
向二叔那颗被刘氏用巨额军饷蒙住的心,被向毅平的话给怼通了,脑子也清明了,也愧疚了,“毅儿,我……”
“家已经分了。”
向毅平不需要向二叔的愧疚,“我怎么行事你们管不着。你的院子3o两卖不卖?我若买才叔家的院子只会出2o两。”
“卖!”
向二婶从西屋走出来,对丈夫道,“堂屋分成这样,堵得我心难受,拿着3o两,起三个院子,把二平两口子分出去,另外一个给三平,我们跟着四平养老。”
“娘!”
向二平慌了,怎么把他分出去了?
分出去后,不仅服兵役,还服徭役,他是老大,肯定要留在家里让三平四平去的啊!
“娘!”
向三平也慌,他才16岁,正准备相看,还没成家,怎么把他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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