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也就是只敢想想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统一东大陆的铁血皇帝反抗,他们甚至写了无数文章来歌颂他,有没有底线的文人甚至恬不知耻的写到,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跪舔伟大陛下的鞋面儿。
据说,当年曾有个学者,临死之前,写下遗嘱,愿意用一生的功绩,换取陛下穿过的鞋子随葬。
而他死的时候,籍道其实已经死了三年了。
可,这是人民做主的新时代了啊
木琢先生惶恐的四处着。
他的孩子们就在不远处,难道真的要跪下么
木先生向辛女士,期盼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勇气及一切力量。
正在这个时候,
俞东池轻笑起来,慢慢他还笑出了声。
并且,他的心一下就安稳了,对了,这才是正确的反应。
此刻,俞东池被江鸽子打击到一点不剩的尊严又回来了。
在可怜木先生的惶恐中,得到了极大的养分。
他大度的端起他皇族特有的亲切笑容说“您不必多礼,皇室早就还政与民,其真正的意义,就是期盼我大九州帝国沃土上的一切人,都可以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这世界的最东方,东大陆人该是不必跟任何人跪拜的自由骄傲之民,您若跪,皇室还政的意义何在”
他这么说,这位可怜的小市民木先生,他就相信了
木先生满面感动,眼含泪花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微微鞠躬到“您好,尊贵的”
站在一边的周松淳适时的插言到“这位是皇室第八子,李殿下。”
“尊贵的皇子殿下,见到您真是万分高兴,祝愿吾皇身体健康,祝您万事安顺。”
俞东池坐在那里微微抬手笑着说“起请坐下”
木琢先生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坐在了俞东池的面前,他的两只手掌乖顺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犹如一个待审的凡人一般,尽量缩小着自己庞大的身躯。
江鸽子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斜斜的坐着。
对于木先生,对于俞东池,他事实上他没啥想法就纯热闹。
他没有立场不起任何人,然而却真的觉着,在这边的东大陆人,虽他们历史一路顺畅,然而,他们却没有生出,经历压迫之后的华夏人骨头。
简直奴化的异常严重
木先生就知道了,不管俞东池如何亲切的招待他,跟他拉家常。
他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直视他。
不久之后,辛女士提着两大包拼花布的床上用品,满面是汗的回到了前,然而,就在她要说话的那一刻,十号厅的背景音乐,忽就从小巷吆喝,变成肃杀气十足的铁琵琶灌顶
辛女士站住了。
厅内并不多的三三两两的评委站住了。
路过十号厅的游客站住了。
最后,竟然俞东池与周松淳这些人也被它吸引继而震撼了。
那是一种只有全然力道表现的韵律以及曲调。
它的每句词儿,每个音儿,每个调儿都像是从山林松涛远方,用苍凉鼓点激励,一点一点的蹦出来,跳出来磨出来的。
如空旷的绝响
那种曲调奇怪极了,从头到尾它都在憋着,收敛,包容着,忍耐着然而你就是能从一切忍耐的苍凉里,感受到它的继力无穷,它带你一幕一幕的着遥远的时空,近可到九州立国,远可追溯到遥远的上古,或是更远的部落时代
铁琵琶作为九州传统重音,是大家所熟悉的,九州人抒发个性的一种音乐表现方式,它重,有力且孤独。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乐器能够与之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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