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不仅是路灯柱,公告栏上,广告板上,甚至连树杆上都贴满了。触目所及,到处都是,比小广告还小广告。
“这到底是什么呀?”
“谁干的?”
学生老师都议论纷纷,几乎每张纸条旁都有人伫足讨论,拍照摄像。
“疯子……”耿柔握紧了自行车的把手,喃喃自语。
她试图眼不见心不烦地直视前方不理会,可是没想到,连算是比较偏远的医院门口的告示栏上,都被【我t不是pua】的纸张贴满包围了。两名护士正在撕着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纸,撕之前还不忘拍照发朋友圈。
“这到底是什么呀,pua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也许是哪个特立独行的学生给搞的吧,什么先锋艺术先锋文学的。”
“是不是啊,我怎么看着像是一个道歉,就哪个小伙子惹女朋友生气了,贴这些东西,求原谅的。”
“你这也想太多了,要真是这样,这小伙子是有点傻里傻气吧?我听说整个学校都贴满了,这么大个学校,他这一宿都没睡呀!”
耿柔踏上医院的台阶,“是疯子啊。”
耿柔去挂了个号,请医生替她开了些常用的感冒药,去药房用十五块五角取了一堆药。出来告示栏上贴的纸已经清理干净了,但耿柔依稀还能看见一溜的路灯杆和电线杆上贴着的纸。
耿柔将书包放进了自行车的篮子里,嗓子很痒,她咳了两声,最后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霍北辰的电话。
对话很快接了,但口气不算顶好,“喂?”
“那些东西,是你贴的?”
“我就问你现在信不信?”
“不信,”耿柔头痛加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
“……你给我等着。”说完霍北辰就把电话给挂了。
耿柔瞪着被挂的手机,莫名来了气,“疯子。”她低骂一句,将手机扔回了书包。
他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吗?
耿柔一路踩着自行车去第一教学楼,路过仍然贴了纸的一根根栏柱,满脑子都是这个问号。当她看见保安正在撕教学楼大门上贴着十来张纸的时候,这个问号变成了:他真的是疯了吗?
第二节课是在第一教学楼305教室上的,这个教室第一节没有课,里面只有两三个人上自习,耿柔也进了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上第二节课,但半天没翻一页就是了。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后,同学陆陆续续地都来了,全都在讨论这如一夜春风梨花白似的多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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