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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遥：“……”
“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步骤全错的东西？”
昨晚他的确有告诉过程楚亭可以帮文初滟一把，但是他也没想到程楚亭帮人的方式这么鲁莽和直接。
而那些合作之类的话，起码要等到程楚亭给文初滟切实利益后，再假借谈恋爱之名，真正坐实。
季青遥：“你脑子不行。”
季青遥以为至少得三个月，但他没想到程楚亭半小时全部弄完。
这半小时内，成功暴露出意图，并且成功告吹。
以及那番关于金丝雀的言论，着实震撼。
季青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打字道：“这是你要追的人，我们只能给你一些辅助，也不能代替你去做些什么。”
程楚亭丧气道：“对。”
季青遥尝试开解他：“每个人表达情感和爱意的方式都不同，她之前喜欢你那样，那你就学着用以前的方式重新追求她。”
“真情流露，永远比旁门左道让人信服。”
程楚亭的思绪飘得很远。
他那时是如何追到文初滟的呢？
大概是凭着一腔傻气，觉得自己爱的就一定要得到，诸如此类云云。
文初滟会喜欢他那样吗？
他现在和以前似乎也没有很大的区别，一样的张扬骄傲，一样对于感情一窍不通。
就像季青遥所谓的不着痕迹，他依旧做得颇有自我风格。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谈恋爱的难道不就是季青遥和文初滟了吗？
他对文初滟，又爱又怕，像是在胸口捧着一块易碎的寒冰，分明放在心口处冷得他打颤。但程楚亭始终不愿意亲手割舍，把文初滟交到别人手里，用别人的方式去跟文初滟交流。
所以程楚亭的每一步棋都下得不伦不类，错漏百出。
后面的人终于登顶。
此时日头跃升，朝阳蓬勃而生，阳光排挤着热浪，射线几乎有种让人溺毙的窒息感。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像是一根根被火烤的蜡烛，汗水便是颗颗烛泪。
眼见人多了起来，文初滟扶着墙壁，慢慢走进人群中。
程楚亭兴致不高，垂着的眼睫显得忧郁非常，他的表情跟之前的张扬天差地别，安静沉默，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委屈。
他一个人坐下茂密的树荫下，手肘撑着腮，像是只形单影只的鹤，从人群中脱离了出去。
文初滟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程楚亭在她身上的的诉求没有达到，自然不开心。
白盏冰和贾楠月率先迎了过来：“小初你的伤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文初滟笑着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你都不知道这条路走得真累啊，我跟你说……”贾楠月拉着文初滟抱怨。
女孩子凑在一块儿聊天，叽叽喳喳，互相嬉闹。
隔了很久，文初滟捕捉到了程楚亭的声音。
程楚亭在向自己搭话，语气不痛不痒。
“你去挺久的。”
程楚亭的声音很轻：“回来了就好。”
文初滟“嗯”了一声。
他们不会知道那段时间，程楚亭和她究竟生了什么，他们也不会知道，文初滟在那一刻心碎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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