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陈——今——弛!!!”
她只觉得浑身烫得厉害,匆匆洗了一遍就起了。
她卷了脏衣服就打算去河边洗衣服。
一开门,就看到门槛上整齐地摆着一瓶跌打膏药。
要是余哲送了这东西来,一定早在门口喊她了。
不知为何,余妙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陈今弛偷偷送来的?
“哥——刚刚有谁来找过我?”
余哲还以为余妙音洗了个澡的功夫就后悔了:“别想了,陈良宵没来过,就阿弛来找过我。”
果然是陈今弛,难道陈今弛已经知道他是他的小仙女?
余妙音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那她到时候要不要承认呢?
余妙音一边纠结着,一边拿起了东西。
一张折起来的纸被压在了瓶子下。
余妙音蹲下身捡起了纸:好厚的厚度,难道是情书?
她心跳猛地加快,又扫了一眼周围,确定余哲没看这边才忐忑地打开了纸。
两张纸上写着:承蒙惠顾,一共八角。
黑漆漆的,还是用烧火棍写的!
她连怎么拒绝人家的示爱都已经想好了,结果却是个要债的!
果然,这很陈今弛。
很好,相当好。
“哼,钱都欠了,不用白不用。”
余妙音的手臂上挨了一拳,隐隐作痛。
手背上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乌青一片。
她拿着膏药给伤处推开了,才收起了脏衣服往河边去。
余妙音拎着桶,特意绕远路去了平阳河的中上游。
她敢肯定,只要她去了最近的河边,就会有闲得发慌的女人们凑上来打探消息。
毕竟她闹出了那么大的新闻,村里人的好奇心和同情心恐怕都点满了。
万幸,这边离着村子远,又是大中午的,没人过来。
另一头,陈家人关起门来嘀咕时,陈曼曼就凑到了陈今弛的跟前。
“二哥,我把我们的被子拿去洗一洗。”
我们,这个词让陈今弛格外不爽。
这才结婚第一天,陈曼曼就举着大旗侵入他的生活,这与当初约定的完全相悖,让陈今弛很不爽。
陈今弛停下了拆被褥的动作,转过身审视地盯着陈曼曼。
“陈曼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
“如果你安分守己,我还是会按照婚前协议上写的,每个月给你十元钱。”
1982年的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元,这十元钱足够让陈曼曼按捺下其他想法。
作为陈家的养女,她无比现实,也无比清楚地知道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二哥,我会遵守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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