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音一怔,飞快收起慌乱,匆匆地驾鹤告了别。
魂归符,她再熟悉不过,原来是灵儿为了她特意创造出的符咒,更确信她真就是千年后天界的绝顶符咒师,符灵。
魂归符,符灵历时千年一直改进的符咒,为繁缕,为莘音量身改造,从未停止,怪不得飞升后的初次相见,便觉得像认识许久的故人一样。
除去仙门外,凡人修仙飞升一般是走机缘,所谓走机缘的“走”字,即是走遍凡人生老病死或七情八苦,最后逃不过一个“死”字,莘音抬头望了望天,灵儿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走完机缘飞升的呢。
仙鹤把他们送到凡间出口,皇宫的轿撵早已恭候,为迎公主和国师回宫,声势浩大,锣鼓喧天,与他一直在轿厢里,面对帘外的热闹盛世,羽涅一点也不好奇,自小在仙门清静中长大,竟对眼前的世俗毫无兴致。
颠簸中想起灵儿,她问羽涅:“师父,你们仙门之人是如何飞升成神的呢?”
羽涅一怔了怔,他确实没刻意想过这件事。
“看机缘,都不一样。”
想起和他同名同相貌的魔尊羽涅,莘音又问:“师父,你觉得成神和堕魔,有何区别?”
羽涅没做多想,回道:“无甚区别,天神守护上三界,魔尊守护下三界,世人以魔喻人堕落,其实想想,上界仙人打下界妖魔是因为被侵犯,同样,下界妖魔打上界仙人亦是因为被侵犯,只是人们固定认为魔就该打,神就该敬,说来,都是守护自己子民罢了。”
莘音越听越崇拜,那个世界里的羽涅虽然是魔尊,天界称他大魔头,可他解开禁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复漂流已久的妖界,统一下三界,除了天生冷脸之外,没亏待过下三界任何子民,从没有下三界之主魔尊的架子,和鬼魔妖们一起过夕盂节,玩游戏。
莘音斟酌许久,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会堕魔吗?我是说,如果?”
羽涅摇摇头,还是说不知道。
“那师父,如果我堕魔呢?”
羽涅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行。”
莘音问:“为何?”
“我不希望,我的徒弟被上三界的瞧不起,宁愿你在逍遥宗清静度日。”
莘音托腮,凑过去,撒娇起来要人命:“师父,你真好,一直都很好,那个骂醒我的不管是不是你,都好。”
羽涅一指稍稍用力点她眉心,莘音扶额装痛“哎哟”一声,他无奈地问:“我骂过你吗?”
莘音嘻嘻地笑而不答:“师父,那次雷劫其实真的很痛。”
“我知道。”
“但是哪怕再痛十倍百倍,我也不希望师父你堕魔。”
“为何。”
莘音学着方才羽涅的声色神情,道:“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师父被上三界的瞧不起,宁愿你,我,在逍遥宗清静度日呀!”
羽涅笑了,多了几分从未出现在脸上的宠溺:“胡闹。”
马车停在宫门外,步撵已备好,莘音走在羽涅身边,前后不差毫厘,羽涅谦卑地点了点头,对抬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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