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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玲和七草荠坐在校舍天台上,暗中观察着篝火边上的贾提斯。
七草荠灌了几口啤酒,哈哈大笑道:“哈!杀吸血鬼的时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一直以为他没开悟呢,没想到还是个花花公子”
玲看向这两天刚认识的吸血鬼,为儿子正名道:“贾提斯只是讨女孩子喜欢,可没有玩弄女性的想法。”
七草荠嗤笑道:“结果有区别吗?到头来还不是让一群女孩伤心?”
“这可差远了,也就只有从未品尝过爱情的人会说这话。”玲一句话让对方笑不下去,“再说,修罗场是平庸之人的烦恼,有本事的人往往明着同时与多名异性保持亲密关系,甚至还有可能走出一条享齐人之福的道路。”
七草荠眨眨眼,迟疑道:“听上去,魔法师的世界不是奉行着一夫一妻制?”
玲反问道:“难道奉行着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就没有这样的案例?”
“唔!”尽管七草荠从来不会主动看报纸、看电视新闻、上网冲浪,但她终究还是生活在东京,偶尔还是听说某些行事高调的富二代、人气偶像、体育明星的花边新闻,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说法。
事实上,七草荠过去的朋友们也符合这套设定,只是她们的“有本事”指的不是颜值、财富、权势,而是吸血鬼的魅惑能力。
玲话锋一转:“当然,我只是觉得贾提斯条件很优秀罢了,实际上,我认为那几个女孩一個都当不了我的儿媳妇,因为贾提斯正在迷茫。”
七草荠放下手中啤酒罐,不解道:“迷茫?你家儿子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定的人了。”
“那是因为还没到需要他进行选择的时机。”玲看着七草荠,眼睛半眯,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举个例子,假如某个吸血鬼要杀目代杏子,而目代杏子手中持有着一把特殊武器,只需要一个时机就能反杀吸血鬼,你那时候会如何选择?帮自己的同族?帮自己的好友?”
“……真是个讨厌的例子。”七草荠撇过脑袋。
玲幽幽道:“但是,这个假设很有可能转化为现实。”
“…………”七草荠如今只处理与吸血鬼无关的灵异事件,但她所在的政府部门一向是把吸血鬼视作头等问题,目代杏子这个位置不高不低的干部最拉仇恨。
“至于贾提斯的情况。”玲收回视线,她只是随口一说,心里对七草荠的选择漠不关心,“一方面,他憧憬着过去我给他展示的生活方式,先是猎杀堪称‘人类之敌’的吸血鬼,再是以完成杀人委托的方式诛杀恶人;另一方面,他又对如今平淡安逸的校园生活感到十分满意,尤其他还结交了好些朋友。”
七草荠算是缓过来了,没好气道:“就不能照顾我这只‘人类之敌’的心情吗?”
玲不搭理对方,目光投往下方正与西宫硝子跳舞的儿子身上:“作为一个母亲,我根本不在乎儿子选择走哪条路,但问题是贾提斯身体努力地跟在我的身后,但眼睛却一直往另一个方向去看,具体表现就是他正在畏惧被人现自己的杀手工作。”
七草荠挠挠脑袋,不解道:“不,一般来说,也不可能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个杀手吧?先不说会失去朋友,这可是要坐牢的!”
“重点不在于‘隐藏身份’这个行为,而在于‘畏惧’,如今的贾提斯无法没有犹豫、没有眷恋、没有悔意地踏上自己所选择的路。”远远看着儿子的身影,玲沉声道,“他可是我养大的,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判断错。”
“我也没想过质疑啦。”七草荠设身处地想了想,觉得贾提斯的状态极为正常,“呃……所以,你要如何解决这份‘迷茫’。”
“我解决不了”玲想到了某人,露出甜蜜的笑容,“这种工作,当然得由费顿哥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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