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亚又不说话了。
从别人嘴里听到是一回事,她自己的记忆是一回事,只有记忆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她也能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如何。
“我再问一个问题。”
“可以。”
“我……准确一点,没有失忆之前的实验体678,爱过你吗?”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没人开口。
全亚歪头,这倒是让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呢。
“哈哈,”明灭突然发笑,“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呢?”
全亚:“好奇。”
“这无关紧要。”
全亚往前走了几步,说:“我没有资格知道吗?”
明灭安静下来,他转过身和全亚对视。
全亚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此刻的心情,明灭也是如此,但是和他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知道了不想说?”
明灭勾唇一笑,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全亚耸耸肩,抢先明灭一步开口,她说:“我想你不知道,我或许失忆了,但是我还是我,我了解我自己。”
明灭闻言表情不太好看,全亚低头看着自己赤着的脚,语气淡然:“所以,我该如何配合你拯救世界呢?”
“哈哈。”
明灭捂着头笑。
“……”
全亚不懂他笑什么。
明灭看着全亚,他觉得全亚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单纯,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你真的以为凭你可以拯救世界吗?”
全亚皱眉,她说:“我没有这么觉得,是你说的,话说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说一些让人觉得奇怪的话?”
明灭说:“因为我一直都搞不懂你。”
“什么?”
“全都是假的,”明灭莞尔一笑,“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全亚越来越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生气了,非常生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直自顾自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很奇怪,我是忽视了什么重要细节吗?为什么我一直跟不上你的思路?到底要说什么不能说明白吗?我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让你心情愉悦吗?”
明灭走到全亚面前,他伸出手抚摸全亚的脸,眼眶湿润,强扯着的笑容很是酸涩。
“你,是怎么想的?”
全亚皱眉,她拍开明灭的手,说:“我想,你应该是脑子不清楚。”
“全亚。”
“……”
全亚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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