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王妃袁蔻珠最近有事儿没事儿喜欢翻经、求佛问道。
她记得,她曾问一瓦观寺老僧“究竟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人有原罪,该如何洗”
蔻珠至今都还记得,那老和尚当即吃惊她一眼。“怎么王妃自觉身上也有罪孽洗不去”
阿弥陀佛,佛家所讲的罪业因果,假使百千劫,所造业而不亡,姻缘际会的时候,果报还自受
蔻珠道“我欠了一个人,我把他这一生都给毁了后来,我想拼命补偿还债,去拯救他,让他原谅宽恕于我”
老僧便说道“如果,单从修行的角度讲,人有很多业都是可以消的你自以为的原罪孽因,可经历一番修行后,却能把它转为一个好的果就如,当一个人不慎害死另一个人,而这个人,除了与亡者深结法缘,为他助念、超度、回向、植福,使他因此而登上极乐世界;亡者到了西方必然欢喜,会心存感恩地想要报答这个恩人。”
“从表面,害死了人,是一种恶业,但却会因为缘的转变,修成一种好的结果”
老僧见她只出神发呆,便问“不知王妃是用什么法子去修行你口中冤孽”
蔻珠微微一笑,叹“我用的是情男女之的那个情”
她继续说“我愿把自己这一生的情生命统统奉献给对方,哪怕为他牺牲,为他付出一切,卑微到没有原则、没有底限,甚至没有了自尊”
老僧说道“阿弥陀佛既如此,王妃您脸上就不该有这么多的痛苦哀怨才是这既是您一场修行,如是因,如是果,一切当平静自受。”
他一顿,“而在您的脸上,之所以会有诸多痛苦哀怨,并一次次在这里向老僧求索只怕,都是因您心中的不甘和欲念而起”
“再者,咱们修行之人,第一个要讲的就是放下,放,是放下贪欲,是随缘”
老僧突然慈蔼悲悯着她“王妃您生而有双翼,何须匍匐爬行”
“老和尚再给王妃一句劝诫与恨,通常形影不离,倘若的不好,则成了恨;既然是恨,那便不
如放手不,否则,这就不是您的一场修行,而是入堕地狱了”
“”
蔻珠听完此话一惊,老僧这劝诫竟对她收受颇深。
这天,蔻珠婆婆刘惠妃来时,蔻珠正帮着她的夫婿李延玉褪解衣袍外裤。
平王李延玉双腿麻痹,患有残疾,下半身瘫痪不遂。外面雪停了,昏昏的太阳透过窗户缝隙照进了屋宇。平王李延玉今年也有二十三岁。蔻珠是和两个粗壮丫头,动作很麻利将他小心搀扶移到床上。
真是很奇怪的一个男人。
他分明是个残疾了,从九岁那年,蔻珠在他身上所种就的一切“孽因”,李延玉的世界彻底坍塌、掉入泥淖
他不再是整个大颐王朝众星捧月、优秀出彩、浑身罩满光环的皇位继承人他更像一个常年生长在阴僻角落的桫椤树,很难再见阳光,可是,偏偏身上还是能给人一种神秘而致命的吸引力。
反倒让人更加心生悯意,想要读懂他、怜惜他。
蔻珠和两三个丫头将他麻利搀扶到床上以后,接着,又拿了一个软垫鸳枕给男人依靠着,再轻轻放下纱幔帐帘,吩咐丫头们出去,自己,则脱了那身厚厚的袍服夹袄,换了干净简便睡服,轻轻跳上了床,给男人做康复按摩,并助他移动翻身。
这是蔻珠每天中午必做的一门功课。
说起,这李延玉的病疾,也说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诸多恩怨纠葛,也实在冗长。
王府请来一个郎中大夫,蔻珠每日都要和那年轻大夫商讨着怎么让李延玉能从轮椅上站起来,真正活动自如,变回一个正常人。蔻珠累得是满头大汗,此时,撂起宽大袖口,一双手巧使力,侧坐于男人身旁,一会儿揉,捏,按,压,推、拿、摩、点,一会儿,在李延上轻重急缓拍着捶着。
李延玉半躺半坐,冷眉俊眸,始终未曾抬头她一眼,他常常蔻珠的表情就如一尊千万年的冰雕,雷打不动,冰雪难融。
彼时,李延玉手上还拿了一本厚厚的册,反正,这女人如何轻重急缓使力去磋磨他这双腿,他都麻痹毫无知觉,索性,便不关己事,任凭女人如何去折腾捯饬,而他,犹如置身事外。
如果,换作以前
,哪怕就在前些日子不久,蔻珠为了讨这男人喜欢,她会温柔询问一句“王爷,在什么呢”
男人赏猫丢狗,他今日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接那么一句两句,而蔻珠再有运气福份,男人话接得多了,兴许,荣幸又荣幸,他会和她谈论上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一首诗,有时是一篇文章。
然而,蔻珠今天却自顾自想心思,没有丝毫再去讨这男人欢心的念头。
她动作机械,表情僵硬麻木,就真的像在完成人生一门必修的功课,浓密的睫毛低低垂着,如同行尸走肉。按摩推拿好半天,才终于淡而平静地说道“王爷,到现在,你的这腿都还没有任何感觉吗”
也不知是否在发泄心中某个情绪憋了很久的那点,竟用双手交握成拳在对方右边大腿根本重重一捶。
男人豁然把眼睫从页上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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