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摇了摇头,“陛下那边我们可以不用管,但是那边的事情,我们必须要知道,万一陛下那边有人打算对那些人先下手为强,我们可就被动了。”
“是啊,我最担心的也就是陛下那边的事情,陛下那边现在答应您了,可是万一变卦,就是很危险的事情,我们可对抗不了所有人。”
“我相信陛下,但是我不相信朝中诸臣。他们最喜欢落井下石的。只要不是自己家里的人涉及这些,他们恨不得抨击在场的所有人,哪怕是曾经的朋友。
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升官发财,而不是所谓的交情。我在朝堂上还算是能够上话的,不求让他们帮着我话,至少让他们不要添乱。”
齐年北其实想,您那怎么叫做能上话的,只要您想,一句话不见得会比皇帝一句话差太多。你们宋家在朝堂上的权利,可向来都是一句话,朝堂上连个反对的声音都很少的。
山东士族在朝堂士族中,是实力最强的,而且是最团结和排外的。而其中所有人都认可的领袖,历来就只有宋家。宋衡或许还没有成为那些文饶领袖,但是他要是话,那些官员还是会听的。
但是齐年北是不可能这么和宋衡的,宋衡谦逊是宋衡谦逊,又不是他齐年北敢在宋衡面前提这件事情,他分得清尊卑。
“您在朝中话就行,也不求他们能做什么。给我三的时间,要是三的时间抓不到那些人,接下来就不用继续管这些事情。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没什么要求了。三后,这些事情被查就被查,我也管不了。三的时间,足够那些人销毁所有细节,并且把能撤离长安城的人都撤离。只剩下那些外围,不了解秘密的人。”
“所以我们就只有三的时间吗?好在这件事情不是特别重要,陛下想来应该是不会在意那些的。底下对陛下有杀心的人不计其数,想要造反的人,也有很多。有些案子查不到也就是查不到,也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想法。陛下眼下会是在意,时间长了,也就会忘了。但是你要是真把这件案子办好,你也就入了陛下的眼了。”
齐年北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陛下,我是想要案件的真相。为了陛下的话,这件案子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应该明白,只要救了皇帝,其实就能够洗清我的嫌疑。但是我还是要追查下去,我记得和您过,我办案就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和真相。”
“我知道,但是你要为自己考虑一下,你要是继续坚持下去,万一再出现以前的状况,你还能够坚持下去吗?
要是再来一次京兆府,你保证你齐年北还能够坚持下去吗?
而且你就不思考一些身边人吗?你被关在京兆府,对于那些人也是一种煎熬。”
齐年北紧皱眉头,“我还是会坚守自己的想法,而不是附和任何一个人。”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齐年北。”
“我不是君子,我从来都是个人。”
宋衡有些生气,这家伙平日里轻浮惯了,怎么到现在还认真起来了,“你不是你最怕死吗?你要是不懂得屈身于皇帝,我保证你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齐年北又不是仁人志士,也不是君子。难不成还要在意自己的名声,你自己都活着最重要了。活着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难不成你也能抛弃生命,成就自己的名节。成就不了,你就乖乖按照我的去做。
我宋衡虽然不会保证你以后的路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
齐年北还在犹豫,他不知道拒绝还是答应宋衡,他是不愿意为了放弃自己心中的念想,去做出来某些不适合他的事情。
“能不能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我想要仔细想想。”
“我本来是应该给你一些思考时间的,于情于理,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可是我现在不想给你这个决定的时间,要是等你确定下来,不准是什么时候了。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你现在就要做好决定,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让你来选择是不是答应我的计划。”
齐年北倒是也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回答道:“我答应你,保证自己的安全,不会为了办案就做出来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不会答应完全不触怒皇帝,因为办案之事,势必要惹得一些不该惹的人。”
“只要你不去主动做些触怒陛下的事情,你就不会有问题。
不这些,你能够答应这些,都已经是不错的了。”
齐年北摇了摇头,“你得对,有些事情不管该做不该做,都需要放到那里。
所以我要是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不定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还会逐渐地变为一个孤家寡人。所以也是时候妥协一点,做点违心的事情。我现在年纪也不算了,应该考虑一些男人应该考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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