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一片高大的密林,半人高的赤红花海映入眼帘,大朵的花瓣层层叠叠挤在一起,伸出的花蕊张牙舞爪,如牵牛牡丹样的花型争先恐后向外生长着。
我顺着记忆中的路向渊红宗的方向走去。
苏静似乎在打趣地说道:“这些花红的像血一样,该不会是什么尸体种出来的吧?”
我看向她,只见她奇怪地看看我,眨巴两下眼睛,似乎在问‘我说错话了?’
“是,准确说,是用无数生灵的血肉堆砌起的。殒命生灵融化的血肉会从地底汇集至红雪崖,铸就第二年夏日如此璀璨繁盛的花期。”
这对于穿越者来说应该难以理解,穿越者们总有一套自己的世界逻辑,他们喜欢叫这套逻辑“科学”。
“苏静,这个世界是会吃人的。天上没有宇宙,地下没有地府,我们每个人在天道之下都是带着枷锁的笼中鸟雀。”
越是靠近渊红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越是浓郁,摇曳绚烂的红色花海里,那座孤悬于世外的岛屿远远看去像是伸出爪牙的怪物。
苏静问我在看什么,我说渊红宗快到了,她问我在哪。
我拉着她的手走上由藤蔓编织的道路,她吓得惊呼,直问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到带着她进入渊红宗的结界,她才长叹道渊红结界的奥妙。
只是眼下,这结界再怎么奥妙也无济于事了……
如命定般,渊红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遍地尸骸,宗内一切建筑保存的完好无损,成堆的尸体堆叠出一座尸山,站在尸山外的人,是游子卿。
刹那的欣喜与心安被苏静攥紧的手打断,从她隐隐力的掌心中,我读到了浓重的恨与战意。
这可不妙。
我微微侧目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真要打起来,就算加上尚不是巅峰的我,破命二觉的苏静也根不会是对手。
不远处的游子卿与往日模样很不同,他对自己的穿着素来执念颇深,几乎从不穿红色系黄色系的衣服,总是将自己打扮得规规整整。
眼前的游子卿竟然穿着暗的金色长衫,一头深蓝的长乱中有细地散开又汇集,左耳侧的一根金绳儿明明捆着着大量的丝却好像完全没有约束力。
这身行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他见到我,先是面露讶色,再如松了一口气般甩掉自己面上的冷冽,换上温和的笑看着我,“你没事就好。”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旁边的尸山。
玄历九万九千九百四十一年夏,并不是渊红该被毁灭的年份,游子卿能出现在这里,是否说明,他已经将天命拨转?
再者,对于我进入三世镜这件事,游子卿似乎展现出极大的冷漠——就好像曾经看着我挣扎谋划那样。
为什么?
他瞧见我的疑惑,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主动开口为我解答,手中的长剑无声地散出幽光。上面斑驳着似有新鲜的液体滚落,没入满地尘埃中。
尸山尸海的堆叠,让我的脑海又不自觉浮现顾璃嫣化成的那摊血水。
游子卿长叹一口气,提着剑径直向我走来。
身后的苏静下意识拉紧我的手,向后的力度似乎在催促我快跑。
我任由游子卿步步逼近,终于在近在咫尺之际,他停下来,俯身蜻蜓点水吻上我的额头。
明明轻巧的动作,却因为他的身上弥漫的血腥气而变得笨重。
仔细看去,游子卿间脖颈乃至手腕处都点着干涸或鲜红的痕迹。
我隐约觉得
他变了。
电光火石间,我不假思索问他:“游子卿,清疏是谁?”
顾璃嫣提及的这个名字,之于我和他一定有着特殊的关联。
还有那句“他们都是坏人”中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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