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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第1页）

“燕尧”

秦暖忍不住发出了疑惑的叫声。

但面前的少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少年不似往常般穿着校服，卫衣加上牛仔裤，配上年轻而桀骜的脸，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

与他相比，刚好被他挡住路，没办法走到秦暖身边的钱程莫，就显得不起眼多了。

普通的发型，遮住半张脸的眼镜，穿着朴素的男生，站在人堆里也会泯然众人，但当他抬起眼，眼睛透过镜片与对面那人对上的时候，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钱程莫“你挡路了。可以让一让吗”

他这话音落下，周围顿时一片吸气的声音。倒不是人人都认识燕尧，只不过他的气势太盛，让人下意识觉得不好招惹。

而起来普普通通的钱程莫，突然和他对上，说话还并不客气，自然叫人觉得很震惊。

更有不少女生不善的视线盯住了他，觉得这个呆瓜男实在完全读不懂空气、更不会说话。被燕尧那张脸迷惑的女性，是无条件站在他那一边的。

“你就是她说的朋友吗。”燕尧瞥了眼钱程莫，对他有点印象。他记得这人是班里隐藏很深的的年级第一，还曾经被朱学龙拿来当例子试图激励他，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什么时候和秦暖关系那么好了。

“朋友”钱程莫愣了一下，转头了目不转睛盯着这头的秦暖，想了想，说，“算是吧。”

他觉得用师徒来形容其实更适合，毕竟两人除了学习之外没有别的交集。

“只是这样”燕尧扯了一下嘴角，少年眉眼间闪过桀骜，那双眼睛盯着人时，很有力度，像是能穿透那层皮囊到人的内心一样。

钱程莫一副与往常无异的木头脸“还能怎样”

他抱着一叠，抬头着燕尧，眼神很平静。

燕尧有些意外自己竟然不透眼前这个同龄人的心情，惧怕、敌意、恶念，什么都没有，跟同年龄的男生比起来，他的心简直空荡荡一片。

但如果真要是一片空荡的心，又怎么会主动约女生出来补习

燕尧“你确定只是朋友还是你喜欢嘶”

他迟钝地感到脚上一痛，随即身体被不怎么客气地撞开。

他拧着眉转头，就见秦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绕过他对那个眼镜男欢快招手“路障没啦，快过来吧。”

钱程莫推了下眼镜，没有犹豫地跟着秦暖越过被动侧身的燕尧。

唉

围观群众着燕尧孤零零的身影，不由发出叹息。

正值寒假，图馆人并不少，大清早的目睹了这么一场神奇的两男一女的好戏，而且最终还是其貌不扬的男生获胜，这戏剧性的结局让吃瓜群众们都十分感慨。

甚至有心疼燕尧的几个女生跃跃欲试，上前安慰。

然而，燕尧根本就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他这个人我行我素到了极点，眼中只有自己在意的人。

见秦暖理都不理他，带着钱程莫走远，他没多想就跟了过去。

折合的图馆自习室是一片宽阔的半弧形空间，内部铺设一列列的实木方桌，靠近入口的墙边是整齐的架，上面摆满各类籍，而靠窗的一整面大墙被做成壮观的落地窗，往下可以到精心打理的花园。

秦暖来的早，特意占据了靠近落地窗的一个角落，视野良好，采光充足，在钱程莫来之前，她就已经独自学习了好一会，身上都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而在钱程莫准时到达之后，几乎是同时出现的燕尧，就让秦暖很懵逼了。

更别提，他还无视了她的提问，拦住钱程莫，问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羞耻问题。

要不是她反应快，就要被当众公开处刑了。

秦暖都要气笑了。

这家伙是不是发烧的时候烧坏了脑子难不成昨夜又复发了要不然怎么做事古里古怪的。

钱程莫将手里的放在实木桌面上，拉开椅子在秦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了眼秦暖之前做了一半的习题集，眼神示意了一下，将那本直接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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