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带着自在营那群兄弟为骚扰敌后取道山中时,若非情况紧急他们是不赶夜路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聚几团火,洒上雄黄粉,大伙就坐在一处传着一个酒壶,一人一口喝着驱寒。
那日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问起了几个已经成了家的,夫妻间过日子可有什么心得要领,几个人的说辞各不相同,其中有一人说道。
“娶妻可切莫娶比自己年岁小太多的,我家穷,我也不愿叫家里拿全部积蓄出来给我说媳妇,一直耽搁到二十六,我娘急了,瞒着我把家中老牛卖了,跑了十几里山路从大石村带了个姑娘回来。”
“人领回家,我一问,才十四!我说要给人家送回去,我娘满地打着滚哭,那姑娘也哭,说如果被退了婚要被打个半死,我没了法子,就与她成了亲。”
大伙听这故事听得来劲,就连邱瑾瑜也来了兴致,想知道这么一对夫妻婚后该是如何相处的,也凑了过去。
“钱兄,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过日子呗,她刚来我家时瘦得身上都没几两肉,我也就一直和她分房睡了。”
“谁知道她以为是我嫌弃了她,有一晚我正睡得迷糊,突然感觉被窝里钻进个人来。”
“然后她就哭啊,我就哄啊,日复一日,日日如此,我们相差十二岁,说话也说不到一个点子上,见我不理她她就哭,唉,真真是比养了个祖宗还劳心费神。”
…………
邱瑾瑜想起那时听来的话,再结合上今时自己的境遇,更觉庆幸无比。
郭昂去凤阳迎亲时,他日日都黑着脸心怀不畅。
本就没什么耐心的人,娶了个刚十六的妻,又是个娇滴滴的县主。
邱瑾瑜还暗自下过决心,若新妇也是个作天作地的,他定不惯着,要哭要闹他都不买账。
后来的结果便是邱瑾瑜把曾立下的决心忘得一干二净,玲珑知书达理,先后两次求他都是为了救人。
唯一见她眼中闪过泪花是初次同房那夜,他太粗鲁,弄疼了她,可她却没吭一声,后来接连遇上几桩大事,也从没见她哭过。
玲珑今日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对着他耍小性子。
邱瑾瑜其实不会哄人,亲了抱了不管用,面对这情形有些手足无措,想着她喜欢听叶笛便临时起意吹了一曲,谁知玲珑懂事得让他心疼,不仅马上就不同他怄气了,还诚诚恳恳的同他道了歉。
邱瑾瑜又想起了听的那“老夫少妻”故事的后半段。
当时在场的人听完,纷纷点头附和,连声说着年纪相差悬殊的确太不般配,正赶上那人的同乡解手回来,笑骂道。
“你们别听他胡诌了!每晚睡前都要从靴子里掏出来那又馊又臭的鞋垫看好一会儿,说那是他媳妇儿亲手给缝的。”
“他可不就是劳心费神得很?还劳体费身呢!他那媳妇过门四年,给他生了俩娃,咱们临走之前又怀上了。”
…………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觉得有趣,当时咧着嘴笑旁人,如今再看自己,也已是同道中人了。
邱瑾瑜拎着玲珑后颈把她自自己胸前提起来,又像白日里一般捧起了她的脸。
“珑儿,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有喜怒哀乐。”
“你刚入府时,和个木头人也没差多少,就没见你情绪上有过什么起伏,我那时就在想,想看看你能把这假人似的端淑演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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