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氏这才现红渠手上提着万盛斋的糕点,秦若瑜一脸得意地笑道:“咱们喝茶的时候去买的。”
“咱们姑娘最是孝顺不过了。”
这厢,崔府一片欢声笑语,那厢,魏国公府注定风雨交加。
徐玫刚跨进春晖院,就听到正房内传来她母亲的阵阵怒骂,声嘶力竭:“她卢氏凭什么?她说和离就和离?我给她一纸休书,休了她!”
徐敦蔫蔫地坐在一旁,道:“娘,祖母会不会因此不让我娶郑家二姐?”
赵氏一面骂着卢兰芝,还不忘一面安慰她儿子,道:“吾儿放心,那卢氏三番两次用回娘家来要挟我们,也就你祖母放在心上,生怕她一去不复返,有娘给你做主,她要是真走了,娘给你再娶一房贤妻。”
狗头军师费婆子不忘在此时献宝,她故作一副精明状,说道:“太太,我看今日之事,那卢氏十有八九是铁了心要和离的,她走了倒是没什么,自有名门闺秀来配咱们家大少爷,只是,卢氏的嫁妆——”她故作高深地在此一顿,别有深意地看向赵氏。
赵氏本就对卢兰芝的嫁妆虎视眈眈,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听费婆子这么一说,她一想到那嫁妆要随卢氏而去,便觉剜心一般疼痛,仿佛饥饿之人垂涎已久的肥肉被人抢了去,她捂住心口,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费婆子眼珠贼溜溜地一转,道:“咱们只要把慧姐儿留下,卢氏自然会被我们拿捏。”
赵氏摆手,道:“不成,卢氏狡猾得很,慧姐儿早被她抱回博望侯府了。况且那丫头片子,跟我又不亲,留下也不中用。”
费婆子忙讨好地献上另一计:“那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赵氏想了想,道,“咱们强行把她的嫁妆扣下?这,不合适吧,传出去,魏国公府的脸面都没了。”赵氏多少还剩最后一丝廉耻。
费婆子谄媚一笑,道:“太太,博望侯夫人不是把她们母女俩带走了吗,眼下明恕堂无人,咱们带人过去搜检搜检,看卢氏往日有没有藏私,谁又好说什么呢?”
赵氏的心砰砰直跳,显然她被这番话说动了,徐敦此时也跃跃欲试,道:“费婆子这个主意好,眼下咱们处处要用银子,讨郑二姐,嫁二妹妹,都是大花销,明恕堂在咱们府上,咱们又不是去他博望侯府去抢,自家府上,有哪里是咱们去不得的!”
赵氏一听,三分意动就变成了十分心动,她合掌一击,道:“好!你去,叫上咱们的人,趁天黑,这就杀过去!”
徐玫站在正房门外,整个人如石雕泥塑般一动不动,内心一片惊涛骇浪:嫂子要和离?她要走了?她不是前几日还在给自己出主意吗?在父母兄长都想让她以身饲虎的时候,只有她教她如何虎口脱困,晨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哥哥要纳那个郑二姐?娘和哥哥怎可以无耻到这般田地,这跟盗匪有何区别……
费婆子把门一推开,赵氏就看到了立在门外的徐玫,她不耐烦地喝道:“你杵在这作甚?赶紧回房待着,我这不用你来请安了。”说罢,甚至没有多看徐玫一眼,领着费婆子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眼看徐敦也要从眼前过去,徐玫伸出手想拉住他,嘴里喊着:“兄长——”
徐敦停下脚步,亦是皱眉看了她一眼,挥手道:“没你的事,听娘的话,回屋待着去。”言毕,甩手跟上前面的赵氏。
“暮雪——”徐玫感觉自己要站不住,暮雪忙扶住她,又听她急促地说道,“走,咱们去找祖母,不能让他们去抢嫂嫂的东西。”
明恕堂的正房房门紧闭,门外却是整齐划一地摆着十一把椅子,当先一把上坐着沉月,只见她往常总是挂着笑意的脸此刻黑得吓人,在她身后,一字排开端坐着十个孔武有力的仆妇,皆是韩氏今日带来的人,每个人手上都抓着一根粗壮的木棒,严阵以待。眼见夜色渐浓,月上中天,一人忍不住问道:“沉月姑娘,他们真的会来吗?”
沉月轻哼一声,道:“咱们姑娘料事如神,女中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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