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燃一手捂住了双眼。
混着冰凉的雨水，使劲儿的揉了揉。
这也太丢人了！
说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死？
第一个被我神法·仙瞳吓到的人竟是我自己？
“仙羊大人？”燃缓了缓神，尝试着与神明沟通，“这双眼睛，怎么跟其他仙羊信徒的眼睛不一样呢？”
燃思索道：“与白羊玉雕的眼睛也不太一样，反而是”
“什么。”终于，低沉的话语声印入脑海。
燃当即道：“反而跟您的眼睛很像？”
神明大人向来威严的语气中，竟隐隐带着一丝笑意：“是么？”
燃抿了抿嘴唇：“这双仙瞳，可没有半点木讷的感觉。
反而是惊悚得很。”
仙羊又不回话了。
燃试探道：“此法，可有特殊版本？就像神法·悲悯之音那样？”
一字传音落下：“有。”
燃面色大喜：“请仙羊大人教我！”
“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
“不，伱没有。”传音声愈嘶哑，“习得此法后，只会更加痛苦。”
“啊？”燃有点懵，疑惑道，“施展这种神法，要以自残为代价？”
“不，是心灵上的痛苦。”
燃：“啊这”
传音声缓缓传来：“你将能见到死去的亡魂。
你将会见到它们扭曲的面目，看到它们痛苦挣扎的模样。
你会见到亡魂们哭喊、愤怒、留恋、悲怆直至魂飞魄散。”
燃：！！！
黑羊：“如此，你还想学吗？”
燃身体前倾，双手拄着石制围栏，眼神有些呆滞。
所谓的“亡魂”，人类当然是见不到的。
唯有个别神明的信徒、个别邪魔，能让这些亡魂具象化，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比如说裂魂魔一族，可以用邪法来吸收亡魂。
人们通过一颗颗黑雾团，才能见到那一张张亡魂的脸。
黑羊沉默着，并未催促燃。
片刻过后，燃沉声道：“想，我想学！”
“依旧想学？”
“是的！”燃重重点头，“我不看，不代表亡魂不存在，不是吗？
若我没有这项能力，也就罢了。
但我能涉猎到此类神法，反而不去学习，跟自欺欺人有什么区别？”
黑羊：“倒是通透。”
燃追问道：“只是仙羊大人，我看到这些亡魂，又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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