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更大了,蒋雪丽顿时瞪大眼睛跳过来,“苏简安,你居然诅咒我女儿死,不扇你两巴掌我就……”
“苏太太!”范会长拦住了蒋雪丽,边给陆薄言眼神示意边劝蒋雪丽,“这是我的生日宴会,给我点面子。”压低声音,“苏氏的资金问题,我可以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闻言,蒋雪丽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只是咒了苏简安一句,“心肠这么狠毒,迟早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苏简安已经无所谓了,拉了拉陆薄言的手,“我想回家。”
“好。”陆薄言说,“我带你回去。”
刚才苏媛媛下手不轻,一杯酒不但泼了苏简安满脸,她上半身的裙子也出现了一道道浅红色的污迹,陆薄言又一次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套上,跟范会长致歉道别后,拥着她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目光是充满了疼惜和温柔的,神色却异常阴鸷,自然没人敢议论什么,只目送着他们离开。
上车后,苏简安一言不发。
所谓的父爱,她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
小时候,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爸爸”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
长大了一些,她明白父亲是什么人了,却依然没有亲近感,他总是很忙,有时候她一个星期都未必能见苏洪远几回。
再后来,就是苏洪远带着蒋雪丽母女回来,坦诚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的事情,刺激得母亲心脏病发,溘然长逝。
从此,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
苏简安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她妈妈明明那么好,苏洪远为什么还要出||轨?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家,为什么从不把她当成他的女儿?
车子发动,陆薄言轻轻把苏简安拥入怀里。
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尽管早已对苏洪远失望,但苏简安的心里,始终还留存着最后一点父女情分。
上次苏洪远打了她一巴掌,她说断绝父女关系,只是对着苏洪远一个人说的。
但这一次,她不顾旁人,当众说了出来,等于在绝望之际斩断了最后那一点父女情分。
如果她说一点都不难过,陆薄言不会相信。
实际上,苏简安也不是特别难过,只是觉得有点累,靠在陆薄言怀里,呼吸着另她安心的气味,她恍恍惚惚记起来,陆薄言说过他以后永远都会陪着她。
这样就够了,只要陆薄言不离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车子平缓的行驶,苏简安渐渐睡着了。
回到家,陆薄言不忍心把她叫醒,于是把她抱回房间,又觉得她身上的长裙太碍事,给她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
他的动作不大熟练,一来二去就把苏简安弄醒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困的话接着睡,我在这儿陪你。”
苏简安揉着眼睛爬起来,“我还没卸妆呢。”
这才察觉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换了,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原来不是幻觉。
苏简安脸一红,忙跳下床,“我去洗澡!”
卸了妆泡个澡出来,苏简安已经没事人一样,顺便给陆薄言拿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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