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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得失兆2（第1页）

“孩儿读书时常念到——‘无念尔祖，聿修厥德。’”沈诸梁说道：“父亲总反复教诲，再三叮咛，要烂熟于心，终身忘。想大王也该念过，可能早忘&xeoo。”

“今朝酒今朝醉，哪管明明月愁。”

沈尹戌皱眉道。

“国运跌宕，冥冥中似安排。从前，先王派大王镇守蔡国，想竟埋下祸，致使太子被杀，自己也落得自裁求全下场。”

沈诸梁语气惋惜。

“灵王死众叛亲离所致，蔡公过黄雀在，攫取了两位兄长胜利果实。必然，也侥幸。要说最值得一提，申无宇劝阻先王一番话，真洞察，先见明。”

楚国灭蔡，要派去主持蔡地政事，楚灵王指派了公子弃疾（即楚平王），并询问大夫申无宇，他安排否合理。

申无宇样说——

“择子莫如父，择臣莫如君。当年郑庄公在栎地筑城安置子元（郑庄公儿子，母亲宋国公室女，外家势力强大。），让昭公（郑庄公嫡长子，法定继承）能立国君；齐桓公在谷地筑城安置管仲，管仲齐国筹划谋略，致胜千里，至今齐国仍受益。”

“臣听说五大（太子、母弟、贵宠公子、公孙、累世正卿等，公子弃疾属于‘贵宠公子’。）在边，五细（者、少者、疏远者、新者、职小者。）在庭。亲近在方城外，寄居者置内廷。”

“公子弃疾任蔡公，则贵宠在边，郑丹（时任右尹）乃羁旅臣，&xeoo侍君王左右，君王恐怕要稍加戒备！”

“申无宇看事可谓洞若观，明察秋毫。”

沈尹戌赞绝口。

“可惜先王采纳他谏言，否则，恐怕一切都会改写。”

沈诸梁感慨一声。

“最意思，当灵王与申无宇谈论中，也提到了城墙，申无宇见解与夫谋而合。幸哉！”

说到此，沈尹戌颇些自得。

“知申大夫如何说？”

“灵王问，‘国都高大城墙，足以戒备吗？’”沈尹戌笑着摇摇头，“跟当今大王论见一样，以城高池厚便势可挡，所向无敌。”

申无宇原话如——

“郑京地、栎地，曼伯&xeoo被杀害；宋国萧地、亳地，子游&xeoo命丧于此；齐国渠丘，公孙无知被诛杀；卫国蒲地、戚地，据邑驱逐献公。如此看，国都大，实害无益。末大必折，尾大掉，望君王周知。”

“城墙说请楚王千万可因城池坚固忘记君本心，至于两句‘末大必折，尾大掉’，显然针对公子弃疾任蔡公一事。”

沈诸梁认真聆听，仔细分析道：“想申大夫定十分赞同先王决定，只臣子，可太过直冲，只得委婉相告。”

“听贤臣言，吃亏在前。”

沈尹戌站起，“前事忘，事师。可叹者总对过往教训视而见，以他无法逾越，自己&xeoo天选，独独可安然避开危机，全身而退。可笑天下自大无知者，多胜举。”

“先说前朝事，一年前跟吴国那场战役，何战败，恐怕未及厘清前因果呢。”

沈诸梁语气嘲讽。

“如果能尽早借鉴，军未必会惨败，司马薳越也必自杀谢罪。”

说到那场战役，沈尹戌神悲戚，“众军士也必长眠沙场，得归家返国。”

“令尹匄死纯属意外，军队士气受窒也理中。接任军队，继任者若能对症下药，协调众军，鼓舞安抚，也致于被吴军打成般狼狈。”

沈诸梁面容愁苦。

“择手段吴国，战无胜公子光，遇上一个闻风丧胆，何况集齐两大至胜法宝？”

沈尹戌无奈说道：“国元帅病倒在营帐内，作战者都一群毫无章法乌合众。就连战事然结束，逃亡他国太子建母亲能临阵派上用场，助吴国威风。唉——”

“真可谓——”沈诸梁咬文嚼字，终于迸出几句，“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看似天意，其实处处所致。想当年，军能与中原霸主一决高下，而今与吴竞雄竟沦落到一年一战，屡战屡败境地，想真令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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