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栖闭上眼,胸中涤荡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压垮,仿佛燃尽的死灰。
他知自己绝非善人,因此愈不能容忍自己在一丝善念驱使下犯下的这样无法弥补的大错。
风声呜咽,带来亡灵的哭泣。
十几年前他将雁荡之丘重建在鹤云金印之上,靠着这金印的灵性渐渐召回族人的部分灵魄,今日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招魂。
就因为祁筠,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祁筠,你背叛了我!是你说要嫁给我,是你说要在此处等我同我成婚,你背弃了诺言,你要付出代价!祁筠,你要付出代价!
照夜栖再抬眼时,眼底已是深不见底的阴鸷,“我会给所有族人一个交代。”
祁筠一声轻哨,一只黑影从云霄跃下,动作敏捷地落地,祁筠不和他多言,跃身而上。
黑鸟兴奋至极,冲着虚空长鸣,打了几个旋之后朝着东方飞去。
到了扶昭城,祁筠先去了地下城。
外面暑热难消,这里面却是凉风习习。她一眼眼掠过那些赌客,步子不停地向内走去。
一绿衣女子从暗处走出,如云的乌端庄地盘成一个马尾,以两枚碧玉翡翠环扣在脑后,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又婀娜又利落。
她笑着拦住了祁筠,“哟!祁门主穿这么喜庆啊……”她说着就要上手摸,却摸到了一手的血,忽然就愣住了,低声惊呼:“你这么喜欢打架?大喜日子也不安分?”
祁筠这伤不是凤缃造成的,而是鹤云金印对她的反噬。她也不明白为何在丢失十几年后,金印就不认主了。
她没好气地说:“赶紧给我找个医师!否则我不介意把你这地下城掀了。”
时楣当然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看这伤势也不轻,偏生她自己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时楣又是心疼又是气,抓着她的手往里间走,骂道:“你要是不逞能,一进来就脆弱地倒地,不必等到我,那些公子哥就会蜂拥而上,把各种上好的伤药都献给你……”
祁筠冷笑着打断:“你也就只会出些馊主意!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你这地下城也别想经营了。”
时楣一想也是,也就不再多言。
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时楣屏退了伺候的婢子,亲自给祁筠治伤。
祁筠脱了那身繁复贵重的嫁衣,换了身轻便的素色长袍,沉默地坐在床边,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那枚流转着日之光辉的鹤云金印。
时楣给她换过药后,坐定在她跟前,她愁眉不语,有些不满地嚷道:“祁筠,你上次来我这里还是四年前……”
祁筠心中想着金印的事,敷衍地应着:“怎么,你想我了?”
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地下城富贵迷人眼,她忙着赚钱,哪里有闲工夫想这个脾气又冷又硬的人。
她只是有些奇怪,“你这次又是去了哪里,下次能和我提前商量一下吗?我好随时在外接应你,你这易受伤的体质,就该和我这个天下第一神医绑定。”
祁筠觉得好笑,嗤道:“天下第一神医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吗?”
“也就只有你,才能让我屈尊降贵做这伺候人的事!”时楣伸手戳了戳她眉心,笑道。
两人说说笑笑,仿佛和年少时没有什么区别。
当年时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后来一遭落败,时楣因天资聪颖就被送到了鹤云台,她为了有一容身之地拼命地修习着自己不喜欢的医术,后面也算是学有所成,承担了为鹤云台修仙者治伤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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