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在他的掌控下,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突然就感觉特别活泼快乐,在他身边可以自在畅游。她不由地笑出声来。
李益笑说:“把你高兴的。”
他蹲下去,捉住她脚踝,将她一只脚举起来。冯凭忙配合着他抬脚。他将她腿上,脚踝,脚背和脚底心也搓了一番,搓了这只脚又换那只脚。冯凭一只脚独立站不稳,就将两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低头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个啊?怎么这么熟练?”
李益笑说:“我倒是想有这艳福,谁给我练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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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就只是笑。
李益将她身上的水擦干,又用一张大布巾将她裹了。两人面对面,他低头她仰头,两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都是笑。
冯凭说:“好了,去床上了。”
李益说:“我抱你去吧,踩在地上弄的到处是水,还把脚踩脏了。”
冯凭笑说:“我这么重,你有力气吗?”
李益说:“抱得动。”
他擦掉身上水,出了沐桶,冯凭也出去。正傻笑着,身体就一轻,脚离了地,被他轻巧巧横抱起来。
冯凭坐在床上,李益又将她脚掌托着,脚上的水擦干:“好了,可以了。”
两人欢好过很多次了,这样单纯的抱在一起睡觉却是头一次。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没法做别的,反有种别样的亲昵。
李益抚摸她肩膀,亲吻她脸。她的短发像羽毛一样轻拂在他脖颈,有点痒酥酥的。
“身上还难受吗?”
冯凭说:“你抱着我,我就不难受了。”
李益说:“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你直不起身的样子。”
冯凭笑说:“腰酸。”
李益说:“看得我都难受了,我跟你说个事。”
冯凭说:“什么事。”
李益说:“昨天,我去了太医署,问太医要了你的药方子,带出宫去,找先前那医生看了看。他改了几味药,变成了一个新方。中午我入宫前又去了一趟太医署,找太医问过。太医署这会还在商榷,要是可行的话,过几天给你换个方子。”
冯凭说:“要是御医商榷可行,便换吧。”
李益说:“其实我想让他入宫,当面给你诊治的,毕竟没有面诊,仅凭我描述和太医的单子也看不出详细。兴许会有什么遗漏的,得亲诊才好,所以我想着引荐他入宫。”
冯凭说:“这是好事,为什么不早说呢?”
李益说:“他身份有些不寻常,他是南朝人。”
冯凭惊讶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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