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深表佩服地点点头,由衷地为肖景那满身反骨而心生敬意。
肖景这时也差不多犯贱犯完了,神情恢复了正常,道:“你刚才那种真的挑衅方法我就不提了,亏我还觉得你嘲讽能力提高了不少。”
你表面上不细,难道这句话里对我的暗讽还少吗……苏枕在心里腹诽一句,已经自动免疫了这种层面的人身攻击,沉吟道:“她演出会越来越难,而我们和马戏团的合同只维持三,也就是,演出总共有三幕。”
“显而易见。”肖景没什么表示,耸了耸肩。
“假设她想让你死的心没有骗我们,那今晚第二幕的演出难度就会大幅度提升。”苏枕边回忆边推断道,“一场把人与动物的身份互换的演出……第一幕疆圈养’,第二幕会叫什么?”
“我倒有个很有趣的想法。”肖景看了眼外面最大的那顶帐篷,:“人们把动物养在猪圈、牛圈、羊圈……反正把它们养在各种地方,最后的目的会是什么?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只有两个目的。”
苏枕的神情凝重起来,对肖景接下来的话已有零猜想。
肖景懒洋洋地收回目光,伸出食指,继续道:“第一,繁衍后代,以求自己获得源源不断的利益。第二,成为食物,满足人类的私欲。”
着,他摊开手,好笑地:“但第一个目的和第二个有本质区别吗?那可一点也没樱让动物在自己的操控下繁衍后代,不还是为了更好地把它们变成食物吗?”
苏枕吐出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肖景的一点都没错。
“圈养”之后就是“分食”,可太有道理,太贴近现实了。
况且他们还拥有曼思的佐证——接下来的演出只会变难,那能难在哪里?只有难在生死危机!
而“分食”这个词本身就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让它成为他们的生死危机再合适不过。
既然参与演出无法避免,那么只有去迎接,只能想办法尽量削减即将到来的危险。
苏枕思考片刻,道:“我们应该可以通过善待动物们获取它们一定的善意……昨晚我们下意识的举动恰好证明了这点。”
“你都了‘应该’,所以你自己也不确定。”肖景道,“我也认为其中有关联,但那有多大用处?你别忘了,动物本质上还是动物,就算它们被人类饲养,它们本身的野性和嗜血的性都依然难以根除。”
苏枕沉默下来,他意识到肖景的没错。
他不会,他们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相信动物上。他们连自己的同胞——人类都无法相信,现在却去相信动物,那不是很可笑吗?
“但那头狮子不是没吃了你这可恶的人类吗?食肉的狗也没伤害姜迎啊。”
这时,沉默被打破,林倩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苏枕怔了一下,闻声望去。
她和姜迎正挤在狭窄的过道里,不知道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听了多少。
“嘶……那句话怎么来着?”林倩敲了敲脑袋,沉吟半晌后才灵光一闪,一拍手道:“乌鸦会反哺,虎毒都不食子,你怎么知道动物没有和人类一样的感情?没有感激的心?”
听完她这番话,肖景未立刻做出回答,而是顿了几秒,才面无表情地回道:“用好听点的话来,真。”
林倩呵了一声,反驳道:“这叫我没有被黑暗的现实磨平棱角,还是能看到世界上所有好的那一面。”
“孩子才会有的想法。”肖景又,话中却不含褒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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