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烟花这一玩物,让郑如健缠上了麻烦。正月初七,京城邢部那里就传来了召令。让郑如健到京城来,询问五年前有关彭国公王军广被杀一案。
听到刑部召唤的消息,郑如健就已经知道是因为烟花这个原因了。不过事隔这么久,又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再加上如今身份、人脉,心中自然非常淡定。
在去京城之前,郑如健先是安抚好了准备出面阻挠的平阳公主,又唤来黄兴,让他暗中通知李家庄上的人,如果被传召问话,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交待妥当后,就准备跟随邢部郎中梁鉴清一同前往长安。
平阳公主怕郑如健路途遇上意外,派出由护院总管骆家辉带领着十六人,亲自护送到京城。并下达“不把驸马爷平安带回来,就不用回来了”的命令。
邢部之所以从烟花就联想到郑如健,并行动这么迅,显然对方也有人非常聪明和很了解郑如健,并且权力还不小。而且和彭国公王军广,肯定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此事涉及到一个国公爷被杀,宇文新、马大宝、卢家等关系密切的人,也只是先观望姿态,并没有谬然出手干涉。
郑如健来到刑部,负责这案件的有刑部侍郎吕正业,大理寺卿王贵,御史程伟三人。
这三人,郑如健都没有打过交道,也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的刑部侍郎吕正业,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一来到就黑着脸,语气冷冷的说道:郑驸马,恭候您多时了!但愿你还有机会踏出刑部大门。
郑如健扫了一眼面前三人,微笑着说道:我听闻只是召唤我来京城询问事宜,原来刑部侍郎你早就将我定罪了!
吕正业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而大理寺卿王贵则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地说:案件还没定论,此次召唤郑驸马到来,是想询问一下,彭国公被杀与你是否有关?
彭国公被杀?众所周知,我从海外回到大夏朝,也才四五年的日子,说句冒犯的话,我如果不是来时听刑部郎中说过,还真不知道谁是彭国公,我连他什么样子的都没有见过,谈何去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你说谎!吕正业再次出声,而且声音提高了不少分贝。彭国公打了李家庄叫二牛,你现在竟然说不认识。快快老老实实交待,或许朝廷会顾念你的身份,从轻落判个流放。
呵呵!郑如健冷笑看着吕正业,你现在不提我家二牛被打,我还醒不起来有这件事呢,你现在提起我有些记起来了。
当时,我还在与马候爷商谈事情,回来后才得知这件事,我何曾见过彭国公?
我不知道你们刑部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堂堂一个国公,身边总有不少护卫吧,让他们出来和我对证,看看是不是我杀的,这不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哪里用得着在这争吵不休呢!
说句得罪的话,你刑部简直在浪费国家钱粮,做这些无谓事情。有这个闲情工夫,还不如为朝廷想想办法,如何处理今年或许会出现的大旱。户县上下还正等待着我回去商量对策呢!
郑如健这话可是激到吕正业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而旁边两人也暗自窃笑,想不到堂堂刑部侍郎,也有被驳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御史程伟向来与彭国公不对付,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选择冷眼旁观。大理寺卿站出来打圆场,温和说道:郑驸马,既然彭国公被杀和你无关,不知道在辛巳年九月六日,你所在何地?这可是证明你有不在场关键。
郑如健笑着道:王寺卿,容我想想,毕竟这么多年,你突然问起那一天,还真难记起来。郑如健一边度着碎步,一边轻拍自己脑袋。
突然拍的声,打了一掌到自己的大腿上,兴奋的说道:我记起来啦!那一天正是我李家庄和福满楼合作冰棍营生的最后一天。我因为要去询问马侯爷,建新庄需要的材料,所以也就没和李家庄的人回去。
后来,我去到平阳公主府,被告知,马侯爷不在府上,所以只能独自回去。出城门时,我还和城卫李海然大哥问好了呢!后来呢,因为自己来大夏不久,不太认得路,而且当时夜色朦胧,以致迷了路。
一直走呀走呀,在第二天早上见到村落,一问人才知道自己过了对面那条河就是咸阳了。
最后,只能雇佣朱家庄的朱大哥,用他家的牛车送我回去李家庄。说到最后,郑如健一脸辛酸郁闷的表情。
王贵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这样说来,郑驸马你有两位证明你不在场的人证了。然后看了看吕正业和程伟后,见他们都不出声,才继续说:等我们派人去核实过后,就能知道你是否清白了。
郑如健拍着胸口,自信说道:城卫李海然大哥就不用我说了,朱家庄那位朱大哥,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现在拥有五驾马车,帮些商户运送货物,只要问问人都知道他。
嗯,王贵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说:郑驸马,听说正月初一那晚,户县放的叫烟花的东西,是你做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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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健呵呵笑道:正是,其实啊!这个烟花在去年年初就明出来的了。看过道观的道长炼丹,也从焰火那里研究了好久,最后才明出烟花这个东西。
见着燃放烟花这么好看,所以就借着新城庆典的大日子,让户县百姓也能见识见识这玩意。
郑驸马呀!这么好看的玩意,也应该呈上给圣上,让京城百姓也能够饱览一下眼福呀!御史程伟,除了在最开始见面时点点头地,嗯了一声外,这是第二次出声。
程御史,其实一早我就想过呈献给圣上的了。只是我家公主说,京城和户县新城的建筑不同,多是用木料建造。这烟花飘落下来,很容易引火灾,所以也就不敢献上。不然,引起火灾,我就成了罪人啊!
原来如此,我还听到不少人准备去户县买这个烟花回来在上元节放呢!这个,郑驸马应该不会对外售卖吧?程伟问道。
当然不会,而且烟花也已经放完了!如果朝廷和圣上真的需要的话,只能要到下一年才行。
郑如健和程伟、王贵三人,聊得欢快,剩下吕正业一人在旁边郁闷的喝着茶。他听了郑如健此前说的人证后,也知道很难入罪的了。这也意味着完成不了上头交待的任务,怎能不郁闷呢!
很快,派去询问程海然的人回来了。和郑如健说的一致,程海然还说,这刚好是彭国公被杀的同一天,所以记得很清楚。
而派去朱家庄的人,显然没那么快回来,所以郑如健也只能在京城逗留。出了刑部大门,和门外的一众院卫,返回到京城郑府歇息。
第二天,刑部郎中梁鉴清,一早就登门通知郑如健,自己已经与彭国公案无关,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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