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太祖的七十大寿,那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宴会,四方王齐聚,凡盛朝百姓皆同庆。那时的盛蕴安不到十岁,和如今比起来自然是长大了不少。
盛蕴安手撑在下颌,应道:“堂兄倒是风采依旧,更添了几分王霸之气。”
盛礼泽受了他这份意味不明的夸奖,欣然坐了下来。他身后的贺栩深倒是有话想说:“小殿下这番话听着可不对,难道是有什么在下没理解的含义?”
“怎么会。”盛蕴安笑:“我可是十分坦诚的在夸奖。”
双方一照面便是笑容满面下的刀光剑影,不过也只限于光影,毕竟他们今日在这不是为了冲突而来。两边你来我往说了不少没营养的话,却始终没有聊到正题,似乎都在等待,等对方先沉不住气。
许是觉得这番拉扯已经足够,盛礼泽先挑起了话题。
“蕴安回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有何打算?”
“我一介庶民,能有什么打算,堂兄莫不是消遣蕴安。”
盛礼泽浅笑“当年一案公道自在人心,倒是让你承担了诸多莫须有的污名。”
“公道在人心,可名义在人言也。”盛蕴安似是玩笑:“堂兄难道是要力排众议,替我父亲翻案。”
“这话就折煞本王了。”盛礼泽眸光深邃:“本王能做的只是以世间正道为准则罢了。”
……
一番谈话进行的没头没尾,但双方都已知晓各自所表达的意愿,愉快散场。临走前,贺栩深还转头挥挥手:“小殿下,拭目以待呦。”
他们离开后,房间里陷入沉默。
盛蕴安:“……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两双眼睛看向他。
盛蕴安:?
叶辰目光不善盯着二人的身影渐渐离去:“他们是不是在打歪主意。”
盛蕴安眉头一挑:“人家可是来示好的。”
“是吗?”叶辰不信:“笑里藏刀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这种人提出要帮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这番同仇敌忾的话逗笑了其余两人,齐清渊收敛笑意,道:“不过此言不假,殿下若与礼国合作,无异与虎谋皮,要三思而后动。”
“此事最异常的,就是礼国为何要帮殿下这一个忙。”
“就是,他们不是也想争皇位吗,帮你恢复身份,岂不是给自己加了个对手。”
盛蕴安老神在在:“就算没有我,他现在也当不了皇帝啊。”
两人一愣,盛蕴安拿过一个茶盏:“现在的四方王就像个平静的水面,谁都不比谁有机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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