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曜没有做声。
“东方那是本什么样的圣经?”龙泽希说。
“总之不是你望弥撒时读的那种。”东方曜曜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浑身抖了一下。
“难道是歌颂魔鬼的?”
“要是歌颂魔鬼还好,不过不是,我没办法告诉你他具体什么样,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不是在歌颂魔鬼,也没有任何你想得到的象征意义,可以确定的是,你他妈的绝不会想把它带上床当睡前读物。”东方曜曜还是爆粗口狠声骂道。
“那本书现在在哪里?”龙泽希越好奇这所谓的圣经内容是什么了。
东方曜曜四,开香槟瓶口的铝箔封纸,松开金属丝,软木塞大声蹦出,他像倒啤酒那样倒香槟,将杯子倾斜,以防泡沫溢出。
“龙宁,麻烦你把我的公文包拿来在厨房里。”东方曜曜趁龙宁离开房间时,看着龙泽希。压低声音说,“早知道他在这里,我绝不会把这本书带过来。”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还是调查局人质救援小组的探员。”
“没错,但他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你不是不知道,实在不该再让他看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告诉你一把,我之所以看那本书只是职责所在,它令我不寒而栗,看完后我甚至觉得需要去趟心理医生那,做一次心理疏导。你几时听我说过这种话?”东方曜曜的表情非常认真。
的确,龙泽希从未听东方曜曜这样说过话,于是更觉不安。龙宁曾度过几段艰难岁月仍令他心有余悸,他那时的情绪不稳,甚至想过自杀。
“我已经没有权利继续保护她了。”龙宁回客厅时龙泽希说。
“希望你们不是在谈我。”她说,手里拿着东方曜曜的公文包。
“没错,是在谈你。”东方曜曜说,“因为我觉得不该让你看这东西。”
公文包的扣子弹开了。
“这是你们的案子。”龙宁沉着地看向龙泽希。“我对它很感兴趣,希望尽我所能帮上一点儿小忙,但我也可以马上离开,如果你们真的需要。”
奇怪的是,这几乎是龙泽希这辈子最难下的决定之一,因为他让龙宁看这些本不愿让她接触的证物。但不可否认的是龙宁的专业优势在很多地方都能帮助他。寒风撼动窗帘。猛袭屋顶,仿如一群忧伤的鬼魂在哀嚎。
“来吧,坐我旁边,让我们一起看。”
“圣经”的真正书名《星辰之书》,纸张粗糙,满是磨损,污渍的黑色皮革封面上。标着一个龙泽希不知晓的人的名字。龙宁依靠在他身边,他们两个一起读这本书。花了一个多小时,东方曜曜在屋里徘徊,不断的添柴抽烟,如炉火摇曳的微光般坐立难安。
和基督教《圣经》一样,星辰之书真正想表述的多隐于预言,格言,故事之中,因此玩自己有解,所以为扇动人心,这同时也是此书如此难读的原因之一。龙泽希在新年伊始拜读的这本书里充斥着洞悉人心最深处的人物和意象。事无巨细的描述了如何杀人,残肢,恐吓,洗脑,拷打,每个章节都详尽记录所有程序的必要性。包括插图,看的人胆战心惊。
“我们身处需要净化周围恶行的时代。我们要像警钟一样声音洪亮,气势浩大。当我们毁灭肉体和灵魂时,要用炽热的肌肤去感受他们软弱的冷血,我们要追随神的荣耀,至死方休。”
龙泽希翻阅其他谈及毁灭和神秘符号的章节,仔细阅读他们如何致力于用核聚变和燃料来改变土地平衡。看完这本书。一股恐怖的邪气笼罩着他,笼罩着整间屋子。一想到身边有人可能保持有这种念头,他就觉得想吐。
龙宁终于开口,打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沉默。“书里提到的他,那个他们效忠的对象,的确有其人还是某个神。”
“是指星辰,他自以为是神的使者。泽希,还记得我们那次在法庭上看到他吗?”
“恐怕此生难忘。”龙泽希想起那次的经历。
“他的随从护驾下进入法庭,一名戴着大金表,手持银制法杖的律师随行。他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褐色长扎成马尾。你敢相信吗?有成群的女人在法院外争着一睹他的风采。好像他是世界名流。”东方曜曜说着往杯子里面倒酒。
“他为什么会上法庭呢?”
“是向法庭申请揭某事,但被席检察官否决了,最后不了了之。”
“他是要揭什么事呢?”
“他坚称已故的政府机关机要人员是被政治仇敌下毒杀害,但实际上那个政治要员死于脑出血。法官对星辰的申诉不予理会。并没有撤回我提交的死亡报告书。”
“现在我可以想象星辰对你多么得不满。”龙宁说。
“希望他不会对了封面上这还有一个名字。你认识这个叫夏洛的人吗?”龙泽希指着书封面上的另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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