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躺在沙发上,努力去梳理自己这些天来一连串的情绪,她意识到,她真的把杜峰放下了,曾经当然是爱过的,可是那些爱在对未来的茫然无措和惶恐不安中渐渐褪去后,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心动和眷恋。她今天看到了杜峰,他胖了些,也白了些,还伸手和她握了手,甚至问她男朋友有没有一起过来。她想,他们真的是过去了。
旧事已逝,她现在想的是许衍生,那个又好又坏的男人。但今天,他真能对她的一切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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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生用了二十多分钟去到了谷麦家,门铃摁了20秒,谷麦才施施然来开门。她脸上敷着面膜,语气淡淡:“你说一小时,现在快11点了。”
“路上也需要时间。”许衍生合上门,看她穿的吊带短裙,伸手去摸。
谷麦后退一小步:“你身上都是烟味。”
许衍生摊手:“我去洗澡。”他眨眨眼,“很快。”
等到许衍生从浴室出来,谷麦已经坐在床上抹身体乳。许衍生凑过去,坐在床边,侧头去看她,谷麦不想笑,但忍不住:“看什么?”
他不答,只去找她的唇,谷麦便轻轻回吻他。
等两人轻轻放开,谷麦抿抿唇:“你今天一天都在外面?”
与此同时,许衍生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谷麦说:“你先回答。”
许衍生回想他这一天的行程:“早上去打球,打完球回厂里睡了个午觉,下午处理工作,六点多回家里拿衣服去洗,然后又出去和朋友吃饭、打牌。”他看她,“你呢?”
谷麦摇摇头:“我去那边待了半小时,中午和同学吃饭,下午和朱子琪喝下午茶,四五点就回来了。”
“这么早回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说了你要打牌呀。”谷麦自己也觉得满心委屈,“你也没打给我。”
“我怕你说我阻止你去见些什么人。”许衍生在床上躺下,半真半假,“不敢打扰。”
谷麦把腿上的乳液抹匀,在他身边躺下:“你不是说不介意吗?”
许衍生若有似无地叹气。
为了这声叹气,谷麦觉得自己憋了一天的气终于得到舒缓,原来她终究需要通过他的介意去证明他对她的在意,她伸手抱他:“我真心觉得去见他是错的,白白浪费了一天。”也白白想了许衍生一天,真没意思。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许衍生摸她的头发,“那打算怎么将功补过?”
“你说呢?”
许衍生喜欢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把他的心吊了起来,在半空中晃晃荡荡:“谷主任美貌与智慧并重,请倾尽你毕生所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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