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停下调息,楚铭如释重负,身上的疼痛感荡然无存,吸纳灵力在原则上确实不难,但却需要忍受莫大的痛苦,尤其是越到后头越是艰难困苦,甚至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楚铭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骨骼咔嚓作响的同时,缓缓站起身来,视线之中,有一团团黑压压的阴影覆盖而来,伴随着一阵喧哗之声,楚铭眯起眼睛,才现那团阴影并非是兽潮,而是一群同病相怜之人。
这些人不仅有商队,还有衣衫褴褛的紫荒原住民,因为跑得及时,故而能在兽潮爆的第一时间逃至城墙下避难,不过东阳国的边境驻军没有直接收留他们,而是让他们去附近绿洲避难,并承诺会派军队守护,于是这群人只能不情不愿来到此处。
可要知道这里是商人的地盘,果不其然,宫殿门口的两名甲士抽刀作势阻拦,但掂量了一下寡不敌众,便畏畏缩缩退了回去,继而吹动腰间号角,以此示警,更是齐声大吼道:“有敌袭!快点关上阵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之后,宫殿内的一位中年男子掐动法诀,让阵法的等人高缺口合拢,再也没有供人进入的入口。
但凡是有入驻资格的商队,见到这一幕都是气得不行,关闭阵法?这是连自家门都进不去了?
众人只得在宫殿门口停下脚步,骂骂咧咧个不停,知不知道老子拖家带口的在兽潮下逃生,差点就死翘翘了,好不容易逃到东阳国管辖范围内,可那些该死的驻军没有放行,以至于有国不能回,唯一能给老子一点安全感的地方便只有这座宫殿了,结果竟然被拒之门外,真是丧尽天良!
至于已经入住宫殿的商人,则都流露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对于这些运气不好的同行,他们倒是不介意坐地起价,没个几百两黄金别想进来。
还在宫殿外的商队,只得屈尊和紫血流民一起在绿洲上捞取井水解渴,一时间此地热闹了许多,仍是不死心在宫殿外停留的商队,更是为这一幕添了几分滑稽意味,再过片刻之后,有一支约莫三百人的轻骑浩浩荡荡冲来,阵法终于舍得打开一丝缺口,宫殿外的人群作势鱼贯而入,可那为一骑怒喝道:“全部抱头,不要乱动!”
这道声音语气不重,怒气不重,声音的主人更是没有丝毫怒色,故而并不吓人,但哪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商人都纷纷抱头,更别说老实本分是紫血流民,甚至面色都变得铁青。
三百骑66续续停下,为一骑停在宫殿门口,皱眉说道:“宫殿可以进,但要拿出令牌。”
所谓令牌,只有出资建造宫殿的人才有。这些商队中不乏有厚颜无耻浑水摸鱼的人,自然拿不出令牌,眼下见没有滥竽充数的希望,只得乖乖离开的同时,还收获了一大堆类似于嘲讽不劳而获之人的讥笑声。
等到商队进出完毕,宫殿内传出一道儒雅声音,“大人也进来歇歇吧。”
那为一骑摇头道:“不用了,准备些吃食就行,不必铺张浪费,尽量勤俭节约一些,因为我们可能要在宫殿内待上一段时间,要是过早吃完粮食储备,恐有饿死的风险。”
一位商人忍不住问道:“城门什么时候打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为一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含糊不清道:“根据我军斥候来报,这一次卷入的凶兽族群过百,规模不容小觑,算得上是大型兽潮,事出诡异,很可能是有心之人的预谋,故而在此事调查清楚前,还不能对诸位放行,不过军方承诺会寸步不离地保护诸位。”
“军爷,总不能一直待在绿洲上吧?”
“诸位风餐露宿惯了,没问题的。”
“要不就去宫殿休息,我们只要一点位置成不成?”
“宫殿已经人满为患,实在没有多余位置,军帐很快就会送来,不比宫殿差,到时候我们升起篝火唱军歌,睡在一起玩军拳,那种意境岂是宫殿可比?”
“军爷大慈悲,我屁股都没二两肉,真的吃不消军拳啊!”
“那你滚!”
“不滚,不滚”
——
暮色时分,三百骑已经不再聚集一处,搭好军帐,以绿洲为圆心四散而开,本是为了第一时间察觉兽潮,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地面就毫无征兆震动起来,这不是地动就是兽潮!
显然是后者!
这一次袭来的兽潮之恐怖,不在于没有隐藏,而是气势强大至极!那座宫殿即便有阵法守护,也仍是摇摇晃晃起来。可怜里面的商人以为是出现了地动,觉得这座雄伟异常的宫殿,随时都有倒塌崩坠的风险,危险至极,纷纷像是饿死鬼一般跑了出来,说什么也要打开阵法逃生,晚了一步小命不保,结果就看见成千上万的猛犸象从不远处轰然而来!
只见商人丝毫不怕被摇摇欲坠的宫殿砸死,一头扎了进去。
三百骑惧是心惊肉跳,猛犸象是什么?
遗种凶兽!
哪怕是内围区域都是极其少见,这群商人莫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才会把这等恐怖的生灵引来?
“他娘的,打开阵法,快点打开阵法!你还敢磨磨蹭蹭,老子给你一军拳!”
三百骑当机立断逃入宫殿,连平日里视作生死战友的战马都顾不上,可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事实上,马儿早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受惊跑得一干二净,失去战马的边境驻军没有时间心疼,就连玩军拳的心思都没有,都在趋之若鹜地涌入宫殿。
当猛犸象群临近的时候,仍有百余人没有进入防御阵法,其中不乏边境驻军,但是负责控制阵法的男子一咬牙,眼神瞬间坚毅,双手掐诀,怒吼一声,竭力合并阵法上供人出入的缺口,甚至不在乎宫殿外的边境驻军是否能够全部进入!
由此可见情况是何等危急!
几乎是在最后一刹那,程虎牵着自家孩子,锦衣老者牵着楚铭,四人分别前后脚踏入阵法,但是在这个千钧一之际,人潮的暴动异常剧烈,所有人都在竭力争取存活机会,所以场面一团乱麻。
“程年,抓紧爹的手!”程虎手心渗出汗水,以至于再也难以抓住程年。
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宫殿的程虎突然感到手一松,原来是宝贝儿子被人撞开,两手瞬间空空,程虎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就想转身寻找宝贝儿子的踪迹,然而长江后浪推前浪,程虎被硬生生挤入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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