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既没有施官人使银子,也没有康节级、叶孔目徇私了。
咱们弟兄不徇私情,在孟州城外你这贼厮又不是没见过。
施官人的银钱,也不似之前那般好差遣了……”
扫了一眼身旁一身皂色公服,手提攒钉水火棍的铁面差哥儿。
李鄂只觉自己嘴角翘起一阵冷笑,嘴里的言语,又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你算甚鸟玩意儿,也敢在你武松爷爷面前言说不徇私情。
我瞧这水色不错,下去清爽清爽吧!”
不等李鄂从自语中惊醒,接下来的场面,就更不受他控制了。
只觉自己脚跟一蹭,一记脆生生的搓地戳脚,就扎在了刚刚那嘴碎差哥儿的胯间。
外罩麻鞋的一脚,让刚刚还侃侃而谈自家铁面无私的差哥儿,做了土飞机。
带着破喉而出的惨嚎,就飞身到了飞云浦石桥下。
眼前事惨不忍睹,李鄂却在初时的惊愕之后,又恢复了贤者状态。
他之前是个常年游走于沧州乡镇之间的化肥销售员,客情、回访、销售一肩挑。
为了几个糟钱儿,自毕业开始,终年漂泊乡里、客居他乡。
时间久了,清闲的日子里,也跟着相熟的农户,学上了拳脚,好上了古兵。
虽说没什么实战经验,但自觉理论知识还是相当扎实的。
这一记戳脚,打的就是一个冷不防。
挨上这一脚的差哥儿什么感觉,李鄂不是太清楚。
但他的凄厉嚎叫,应该算是这一脚威力的旁证。
“贼厮鸟,你敢袭杀公人,死吧!”
听的身后先于话语而来的破风声,李鄂这边自然而然就有了画面。
一条攒着铁铆钉的水火棍,正带着森森杀机,劈头盖脸的砸向自己卤顶之上。
这一记落下,指定是脑浆飞溅的结果。
“你也下去清爽清爽。
兀那两条野狗,可是来结果武松性命的?
快与你家爷爷滚来受死!”
不等水火棍落在头顶,武松一個行云流水的转身侧踹,就把杀招连人带棍,一起踹到了另一侧桥下。
两个公人落水,他又在桥头转回身,望着来路,喝出了另外两名刀客,假模假式的欲盖弥彰。
武松暴喝,一路跟随的两个刀客也不废话,各自搠起朴刀,就奔他直扎而来。
看着眼中细条、短身、带尖的加长柴刀,李鄂只觉嘴上又是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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