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克口中枪击案的制造者,正在一座农场里小憩。
她的黑袍子解下来大半,浑身的荆棘比之前与邪教领密会时更加密集了,尖锐的木刺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格外刺眼,但又有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她的身旁,第二次枪击案的两名嫌疑人安安稳稳的躺在地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更准确一点的说法——他们死了。
死在荆棘中的知更鸟手里。
这就是她的凡序列【挑唆者】进阶仪式的最后一步——教唆一人以上的、引起地区性轰动的凡犯罪,并在他们完成收获时,进行完美的背刺,使他们在成功的喜悦中死去。
此时如果把躺在地上的两人翻过来,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后脑位置上,都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伤口。那伤口极深,外宽内窄,越向里越尖锐,仿佛是被鸟喙啄出来的一般。
知更鸟随意把手上的鲜血往黑袍上擦了擦,看都没看身下的两具尸体,走了出去。
从农场阴暗的牛棚走到阳光下,她朝着太阳张开双臂,让黑色的长袍顺着胳膊蜕下,不着寸缕的赤身站在天光中。
那些捆缚在周身的荆棘缠绕的更加紧致了,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向内收缩,想要挤进她的血肉中。
即便是如此,知更鸟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然是尽力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任凭那些荆棘尖刺在白嫩的皮肤上刺出一道道伤口,全身都沾染了淡红色的血迹。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
她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足足站了一刻钟时间,就连生性谨慎的麻雀都落在她的肩头,在那些荆棘的空隙中跳来跳去,偶尔啄食一下流淌的血滴。
一片宁静之时,突然间,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然后,是整个手掌,继而是两条胳膊。
受到惊吓的麻雀扑腾着翅膀迅飞离,伴随着麻雀离去的,还有两条胳膊上的荆棘。
它们在手指轻动的同时,就开始迅的干枯裂开,每一处身躯动弹,都会将上面依附缠绕的荆棘抖落,片刻后,知更鸟身上没有任何一点的遮挡。
同样,也没有了任何一点束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脸上终于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晋升三阶,完成第一次蜕变,实力大大增强——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复仇!
想起来某件往事,她的眼神中闪过痛苦和愤恨,之后又转为期待。
等着吧,那天已经不远了。
那些冠冕堂皇的、道貌岸然的、惺惺作态的,那些渣滓、狗彘、蛆虫,你们一定不会想到吧,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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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尔的交流很愉快,或者说,以他温煦的性子,除非是过于极端的人,否则总能将聊天保持的热络又亲近。
从教堂中走出来,愉悦的卢克开上车,准备趁热打铁,将寻找邪教徒这项任务交代给一只耳。自己刚刚帮它做完大事,这么一点小忙,它不会不帮吧。
开车来到下城区边缘,卢克随便找了个停车场把道奇猛犸象放好,带了点最基本的防身用品,就往阴暗的小过道里走。
也许是刚刚经历过鼠王争霸,一只耳来没来得及管束手下的鼠鼠们,这座城市的“含鼠量”,特别是城市表面“含鼠量”仍然没有下降到之前的程度。
所以,卢克没走几步,就现了一群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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