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绣囊,上面的刺绣针法十分蹩脚,跟霍止迟珍藏的那个如出一辙,同样出自沈青山之手。
沈青山弯腰去捡,指尖颤抖着摸上,里面明显放着东西。待他打开一看,呼吸不觉一滞。
绣囊里,桂花种子灌满了半袋。
“大哥,无恙他来过这里……”沈青山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这阵子伤势未愈,当即呕出血来,淅淅沥沥沿着嘴角而下,他看着霍止迟喃喃道:“或许无恙没死,是我们想多了……”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树枝,支撑着身子步步走进行宫,那个早已变得灰扑扑的绣囊,却被他放在怀中,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沈青山进来前希望有多大,进来后失望就有多重。行宫里空荡荡一片,以至于挂在探进窗棂的枝头的黑衣是那么明显。
此刻他想起了章远的话,带着满满的恶意,“他在地狱啊,当时他可是被李杰寸寸碾碎了那身傲骨……”
巨大的悲伤向沈青山袭来,这些天压抑的伤势和毒开始反噬,他只觉得耳畔响着轰鸣声,天旋地转间,眼前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
远远的,雍州牧依稀能瞧见城关的轮廓,蜿蜒绵亘。这里是无数人向往的繁华之地,也是所有权力的归宿——京城。
京城里有太多的高官权贵,随随便便一个官位都能压他一头,当年他煞费苦心的想要入住京城,想要出人头地,结果却被沈青山破坏了。
时隔多年,恒帝死后,雍州牧终于又踏足了这个地方。半空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令他不自觉的微微眯起眼。
这时有斥候来报,“将军,我们似乎被现了。”
雍州牧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现了就现罢,京城可没有太多的战力。”
当时幽凉一战结束,为了防止有人趁乱夺城,楚望应该派了不少亲信过去。都说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他得了两州又如何,还不是因为没人而陷入尴尬的境地?
若非如此,雍州牧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兵京城了。
他笑了笑,对行踪没有过多遮掩,下令让长途跋涉的士兵先稍作休整,明日他便要兵临城下,好好欣赏楚望的表情,想来会相当愉快。
交锋停止后,楚望继续坐镇朝堂,而叶听跟江奕则是一路赶来前线,想要寻找破局之法。
城关上,叶听迎风而立,双眸清亮眺望着远方,金色的光线一点点暗沉下去,“这里防守如何?”
“恐怕不足以阻挡雍军的铁骑。”江奕摇了摇头,显然也清楚当下的窘况,接管幽州和凉州分散了兵力,如今雍州牧又虎视眈眈守在门前,恐怕连送信都难以上青天,回救一事十分渺茫。
叶听叹息,“没有一个驿卒能离开么?”
“全死了,”江奕道,“雍州牧防止我们去搬救兵,早已封锁了路线。”
叶听又道:“那你呢?出得去么?”
江奕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朝廷人才稀缺,尤其是楚望身边,能用的武将不多,这时他再离开,无异于把‘沈青山’置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不敢冒险。
风中带着淡雅的清香,闻着倒令人神清气爽,江奕不由得怔然,将军何时喜欢上熏香这种东西了?
叶听正为难时,一匹快马从京城中心奔来。马上之人一身干脆利落的劲装,英姿飒爽,正是霍止迟的副将,白洵。
他一到城关便快拾级而上,来到叶听面前抱了抱拳,“末将愿听将军差遣,只是不知将军要将信送往何处?凉州还是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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