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林山中有一种独特木材名紫林木,正是制造毫末的材料。
“既然他们不在,你就陪我走一趟吧!去各郡看看。”唐宁原只是想过问下情况,但一来便发现出了问题,因此临时起意下去看一看,自己新上任第一年便甩手不管诸事,也不知道下面人是否玩忽职守,懈怠从事。
“是。”赵广答道,两人驾起法器腾空而去。
从正午一直到深夜唐宁转走诸郡,视查了一遍宗门名下的所有产业地盘,也详细的问了从事的民夫及监工具体事务,感觉……挺多余的。
其实下面具体从事的人员有自己的一套法则,不管谁来当这个主事,上面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数年如一日的辛劳工作,只为一口饭而已。
所以什么玩忽职守,懈怠从事,显然是自己想多了,如果说真有这种情况也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以前有,以后也一样。
();() 唐宁到达紫竹山时,赵宝已经将那头大虫消灭,山中的民夫正在有条不紊的伐树,他打听了一下受伤民夫的情况,赵广只是随口一说,实际上大虫造成的伤亡要严重的多,咬死三人,咬伤六人,其中四人伤势较轻,有一人被咬掉一只胳膊,有一人被咬掉半张脸颊。
唐宁默然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些民夫显然是贱命一条,从赵广的口中,从他的思想中。
不是赵广淡漠,是因为这是事实。
人命如草芥。
唐宁没说什么,只吩咐赵宝多给些金银细软与那几名被大虫咬死的家属,和受伤的民夫。
第二日一早,唐宁来到高家府宅门口,对看门的小厮道:“这位小哥,劳烦通禀高应元道友一声,唐宁前来拜会。”
“是。”这小厮并不识得他,但见其御剑而来,显然不是个一般人物,应了一声小跑着去禀告了。
没多时,高应元亲自领着高家一众人等出来迎接,满面笑容道:“唐主事,稀客稀客,里面请。”
唐宁一看有些惊讶,一年没见,这高应元竟然突破了炼气六层,达到炼气七层境界,实属不易,需知像他这般年纪,老态毕露的修士是很少有能冲破瓶颈的。
“高道友,恭喜,一年未见,修为更上层楼,可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哈哈哈,数月前突然心有所悟,误打误撞竟突破了多年困扰已久的瓶颈,不过高某这般年纪纵侥幸突破,这辈子估计也是到此为止了”。高应元哈哈大笑,心中对唐宁的话十分受用,特别是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和他所思所想一样,嘴上仍是谦虚道。
此瓶颈困扰他十余年,其间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自去年徐家被抄家灭族,他震撼颇大,一个延续了两三百年的家族都这么突然之间消失了,徐庆贤这个人他一直不喜欢,可徐家灭门后他居然有些想念此人。
有一段时间眼一闭他时常想起两人面上谈笑风生,勾心斗角的日子,这次是徐家,下次会不会是高家,他不禁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在这弹丸之地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生平,发现以前很多有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倒是儿时之间的喜怒哀乐他记忆犹新,他有些倦了,又似乎看透了,在迷迷糊糊之间,毫无预兆的一朝突破炼气六层瓶颈。
唐宁道:“世事难料,古往今来的大修士哪个不是自有一番机缘,现在说到此为止未免有些丧气。”
两人来到高府内堂分宾主坐下,婢女端上茶水。
“唐主事大驾光临,想来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有何吩咐?”
唐宁珉了口茶水:“哦,也无甚要紧事,近来我闭关修行,荆北的一些事务都交与赵广几人处理,许久未过问,此次来,一是为了打探辟谷丹的炼制进展情况,二呢,是由一个不情之请,望高道友能够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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