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坐在自家院子的暖亭之中,吃了一口烫嘴的涮羊肉,喝了一口冰凉的陈酿葡萄酒,却忍不住还是拍案而起:“特喵的谦在我身边时我各种不自在,他不在我身边时我还是不自在!我这不是贱的么!”
“衙内莫要生气,虞候本就是巡城卫,遇到有人做乱,哪能袖手旁观,这不是因公而伤么。”侍候在一旁的高福安急忙好言相劝。
“不吃了!太无聊了,本衙内现在就想出去逛逛,说不定就能遇到林家娘子呢!”高尚撩起长袍一脚就把火锅踢翻:“找些家丁过来,本衙内要出门巡街,看到好吃的就抢,看到好看的小娘子也要抢!呃,还是算了,等谦伤好了再说。”
“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高福安眼珠一转,接着说道:“衙内,得胜楼开始重建已经过了半月,要不咱们去瞅一眼?”
高尚狠狠的拍了下高福安的脑袋:“还得是你小子,要不老子都想不起来我那栋赚了老多钱的酒楼了,去,赶紧去温室大棚里给我摘朵。。。嗯,摘朵海棠花!”
高福安嘿嘿一笑转身离去,高尚看着他的背影,面色瞬间暗沉下来,特么的如今这个身份让他活的生不如死,呃。。。其实除了不会武功,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谦,其余的简直就是完美。
高尚知道高福安也成了谦的人,为了自己,也为了老爸的安全,那金蝉脱壳之计必须要加快实施了。
汴梁不管是外城或是内城,官员或是平民,富商或是乞丐,绝大多数人都有午枕的习惯,无论春夏秋冬。高尚带着一帮下人走在大街上时,只有寥寥的行人和货运马车偶尔出现,就连那些生意兴隆的商铺,此刻也掩上了半边门板,里边的伙计在都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打盹儿,掌柜的更是不见人影。
“唉,真是不思进取,要是再给我几年时间,我就能在这汴梁城里买上两条大街,开满麻将馆,洗浴中心,美容美。。。”高尚打了个哈欠说道,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了,坐轿坐车是上品级的官员才有的权利,他腿儿着从内城到外城,早就累得不行:“回头得成立个公交公司,他么的出门就包一辆公交马车。”
“衙内,前边就是咱家的酒楼了,哎呦,您瞧,那帮和尚是真的出力了,这大晌午的还在干活。”高福安已经习惯了衙内的胡言乱语,整日里时不时的就从嘴里蹦出来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词语,反正也不影响他给高尚溜须拍马。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冬天嘛,就连狗熊乌龟还要。。。”说了一半高福安自知嘴瓢了,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几下,从怀里掏出一包暖的热乎乎的盐渍梅干,讪笑着捧给高尚:“衙内,小的没读过甚么书,有时候脑子一抽,说话就跟喷屎一样。”
高尚看着眼前竟然已经快要落顶的酒楼,和那些光着膀子在寒冬中依旧浑身汗水,白雾蒸腾的僧人们,微微愣了一下,伸手从油纸包里捏出两颗梅干,口齿间酸酸微涩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困意:“那你对着我说话,就是对着我的脸喷屎咯?”说完不能高福安反应过来,就哈哈大笑向酒楼走去。
高福安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有任何言语,只能弓着腰跟了上去。
得胜楼在外城靠近北门处,建成之前,周围都是些简陋的通铺客栈、酒肆,和一些收卖便宜杂货的商铺,只因一栋得胜楼,竟然带动了整条街的生意,那些店铺老板简直就是坐在家里,莫名其妙的就被泼天的富贵给糊了一脸,尽管表面上不会对这东京城第一纨绔子弟有甚么好话,但回到家里都给高尚立了长生牌位,当做活财神一般供着。
这得胜楼塌了半个月,简直就是天天拿刀子在他们身上剜肉,从北方来的商队根本就不在这里停留,虽然那些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日以继夜的在重建得胜楼,敬天敬地敬神佛的颂人也忍不住暗中唾骂,正所谓满天神佛,若是断我财路,便如杀人父母!
高尚晃着肩膀走到得胜楼下,旁边一个老叟就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就哭诉道:“衙内啊,小老儿膝下无子女,就指望这馄饨摊子挣点棺材钱,现如今托衙内的福气,别说棺材板子,就连万岁山第十二期的墓穴都买好了啊,就差个石碑了!衙内,咱们这得胜楼啥时候开张营业啊?”
高尚抬腿就将那小老头甩在一边,“呸”的一声吐出了已经嚼的没了味儿的酸梅干:“大晌午的跟嚎丧一般,真特娘的晦气,赶紧烧火开灶,我这十几号人呢,一人三碗热馄饨!我的那份多加馄饨多加芫荽多加葱花多加虾皮多加紫菜多加胡椒粉多加。。。”
“衙内啊,其实我还有个小孙女儿,要不把她加进去?”小老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加你个直娘贼啊加!”高尚又是一脚踢了过去的同时,勾了勾手指,高福安立刻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丢给老头:“老孙头,咱们吃的你随便煮了便是,衙内的馄饨你可要好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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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孙的老头一把便将地上的碎银搂进怀里,满脸的皱纹笑出了道道光彩:“省得省得,老规矩嘛,衙内的口味俺早就一清二楚了。”说完并不急着去烧水,反而是从馄饨摊的小车里取出一桶清水,仔细的清洗双手。
“福安,但凡周围有房产的商铺,一家一百两银子,摊贩二十两,包括老孙头,就算是咱们得胜楼给大家伙们的补贴了。”高尚手持一柄玻璃镜子,理了理鬓边插着的海棠花说道。
“小人这就挨家挨户去送。”高福安丝毫不敢怠慢,忙不迭的点了两个人跟着自己去送银票。
高尚这才背着双手,走到康震背后:“出家人不打诳语,果真言出必实,高尚佩服!”
康震背上赫然是被几道铁链缚着的大铁球,那大铁球显然重量惊人,以至于他只是挪步转了个身,都让高尚感受到地面的颤动。
“初见高施主,大智,现在见高施主,若愚。”以康震的修为境界,和在大相国寺中的地位,对高尚爱搭不理也不为过,但是康震却看着高尚,认真的施了佛礼。
高尚连连摆手,正想着说些装博一的话语,谁知道康震施了礼之后就转身离去,挥手招了几个僧人过来,似乎在吩咐着什么。
高尚顿时面色垮了下来,不过他知道这个大和尚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只能咬着牙向别处转悠,这一走却让他看出了不少细节,那些僧人并不是在瞎忙活,而是分工明确,身材壮硕力气大的,都被集中起来,一部分在清理之前酒楼的残垣断壁,将还能继续使用的石块木料整齐的堆积在一处,其余的废料则用斗车运走,另一部分则是按照工匠的指挥,有条不紊的把新旧建材摆置在该有的位置,那些身材瘦小却动作灵活的,都在操作着滑轮吊车,同时打墨线,吊线锤,忙的不亦乐乎。整个工地上竟然没有一个闲人,直到高尚看到一个不仅光着膀子,而且只穿着条亵裤,蹲在路旁捧着个陶盆,一边呼噜着大烩菜,一边啃着烩饼的带和尚。
高尚忍不住就怒从心头起,也没细看就一声怒吼:“我靠嫩姨啊!”一记大脚就踹了过去。
鲁达从大相国寺出来之后,本想跟着秦明哥哥跟徐宁哥哥吃香喝辣,却被康震拎着来到这里干了三天苦力,所有的房柱大梁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扛的,便是天生神力也有点遭不住了,康震看他都眼冒绿光了,这才找了附近一家食肆,单独给他熬煮了一锅白菜猪肉粉条油豆腐的大烩菜,野猪也没吃过细糠啊,但是细糠就摆在自己面前时,鲁达整个人都疯狂了,康震端着个碗想去趁两勺的时候,都被他呲牙咧嘴的给赶跑了,这锅美味的炖菜被他吃的就剩最后一盆了,听了一个年老的僧人建议,加了几勺刚刚热油浇熟的辣椒蒜蓉,又放了半壶老醋,一口下去美的鲁达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正想着再啃上一大口蒸饼。。。
“直娘贼!是谁踢俺后脑勺?”鲁达端着陶盆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高尚,鲁达本就身材高壮,得了灵契之后,身型愈雄伟,此刻站起身来,肚脐眼正好对着高尚的脑门。
高尚低头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左脚,非常冷静的拍了拍靴子:“这位壮士,不,壮僧,真的不好意思,这大雪天的,刚刚只是脚底滑了一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则个。”
鲁达疑惑的瞅了瞅天,又瞅了瞅地,然后将瓦盆中剩余的炖菜倒进口中,又塞进半个蒸饼,嚼了两下咽进肚里,随即就一拳抡了过来:“大晴天哪里来的雪!你当俺是憨子不成?”
“小药人!”随着一声尖细的惊呼,一个面容刚毅,却两眼无神的青年出现在高尚面前,挡住了鲁达的拳头。
劲风如刀一般在高尚脸上划出道道血痕,青年站立的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圆形的凹陷,但他却毫无损,一脚就将鲁达踹的后退数丈。
“洛晴空?”高尚忍不住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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