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喜欢,带出去便是。”绿琼笑的温婉,一如当年。
“不及表妹丁点颜色。”孟习之一挥袖子,宫人们皆噤若寒蝉的起身告退,他伸手把女人揽到怀中,嗅着她身上的香,“今个我便不走了。”
“我坏了你的计划,你不怨我?”绿琼横卧在他怀中,她向来瞒不过他,便也不介意与他说实话,“你该知道人是我从你府中偷出去的。”
卫国的流言怎么出来的,孟习之想做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
“一个西贝货,也值得表妹这么煞费苦心?”孟习之捻开了她胸前的葡萄带,俯身吻了上去。
绿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她要断了他对那个女人所有的念想,哪怕那么丁点的可能,“值得。”
殿内一片春光。
“母后,父相,皇儿求见。”殿外响起清亮的声音,带着少年应有的清脆。
孟习之停了手上的动作,绿琼也快速的收拢了衣袍,待收拾妥帖,才腾出手来给孟习之整理衣衫,重新系上腰佩。他看着半蹲在身前的女子,手指轻刮着她的脸颊,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不是么。
九月底,鹤山郡破,谢生平不甘被俘,自缢于城中,烟州谢家的顶梁柱彻底倒下,其罪名罗列了数张宣纸,条条当诛。
宋延巳下旨查抄烟州,谢家中的财物堆积如山,珍宝器玩可以与皇家府库媲美,厩中牧养的羊马、拥有的田地园林和放债应得的利息纷纷入册,让前来查封的官员看的咋舌,粗粗算下,怕是几年都收不完。
谢家坍塌,树倒弥散。
因着江沅和傅正言的坚持,宋延巳颁布诏书赦天下,叛逆的罪名只加给谢生平一人,对其余的党羽,一概不加追究。
诏书将下,次日便有不少朝臣主动出来请罪,果真只被贬官削爵,并无抄家灭族的大祸,只是,官路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问:女二狗带了没?答:快了~
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嘤嘤嘤~出差累成汪qaq
浮生若梦
天气晴的甚好。
原本打算睡个回笼觉的谢阮玉却被沈七爷派人强行揪出了府,拖着带来了新百门。白日的舞厅死气沉沉毫无纸醉金迷的奢靡。新百门是沈培安的生意,来的都是乡绅权贵,沈夫人信不过旁人,便借着沈七爷看顾了一段日子,既让他碰不到买卖的核心,又不得不来走个过场。
谢阮玉这回正立在背后给他揉着肩,看沈七爷眯眼假寐,捷报频传,他竟是一点也不着急。
“七爷!”门外传来丁安的敲门声,然后一阵沉默。
谢阮玉前前后后加起来活了几十年还能没这点眼色,连忙收了手,“不捏了不捏了,累死了,难得出趟门也不能出去逛逛。”
她今日穿了件杏红色的长袍,绣着银色的花边,腰身修的极细,袖口微微收起,抬手间将将露出素白的手腕,戴了一串豌豆大小的珍珠手链。
白的晃眼。
“去吧。”沈七爷笑着拉她十指紧扣,“这珠子未免太小家子气,呆会你让丁志陪你出去逛逛,看有没喜欢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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