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班主任误会什么,也没有进去,就在窗口那里看了一眼看了药水要完了就敲敲护士的门让她去拔针,这才离开。
回到家还不到五点,拳馆里十来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做着自己的事,跳绳的有几个,举重的有几个,深蹲的有几个,还有两个在台上。
一个就是天海越,他看见她回来,举着拳套超她挥了挥。
钟青扬扬下巴,钻到后面的更衣室换衣服。
她的胸最近像是吃了激素一样狠涨,鼓鼓囊囊地痛,她把衣服脱了就从柜子里抽了好长一条绷带出来,一头挂在柜子上,自己牵着另一头从腋下开始裹,原地绕了几个圈,绷带缠紧,细腻的乳肉从缝隙里露出来,被挤的可怜,但是她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希望这样能抑制它不要再长,不要碍事。
深呼吸,把另一头掖进去,活动了下肢体,把那种不舒服忍住,换上宽松的短款运动服,穿好运动鞋,她在五点钟之前走出更衣室,热身,在拳馆里围着墙壁跑,匀速变速,全由一只哨子控制。
在半个小时的跑步之后,头发已经湿透。
拉筋,按摩肌肉,接着下一个训练。
力量,速度,灵活性,反应性。
每一个项目都要练,除去跑步,这些都在她单独的练习室完成。
她的教练一直站在她面前监督她,手里拿了一张表,记录她的时间和动作标准程度,这样的表最后会进入系统
然后才是跟对练,教练把记录放下,拿起护具跟她练习击打和躲避。
因为这些动作闭上眼睛都不会错,钟青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岳寻竹,不知道他现在回家了没,不知道他感冒好些了没,那天去他家就他一个人,这样不会有事吧?明天记得要他家电话……
脸上忽然挨了一下,实际在手靶朝她脸上来的时候钟青已经下意识闪躲了,只是对方是最熟悉她套路和习惯的人,避无可避。
"啪。"她被扇到地上,头晕目眩,耳朵里一阵轰鸣。
"你就准备这样去打比赛?"手靶被丢在她身上,教练个子不高,但是中气十足,冷漠嘲讽"你被打死在台上可不要说是我教出来的。"
钟青抿着嘴唇,伸手去摸被打到的地方,鼻血迅速浸透了她手上缠的绷带。
她不可以避开的时候,脚已经准备好踢出。
可是硬生生地忍下来了。
"滚去收拾一下,今天加练两个小时。"
钟青沉默地从地上起来,捂着鼻子去厕所。
洗手台边,水流哗啦哗啦的,她低着头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血滴混着水流旋转着进入排水口。
"怎么了?师傅又生气了。"天海越从外面进来,汗水浸透的短袖贴着胸前背后的肌肉。
边说话边用手撩着冰水拍她的脖子。
她也不回话,因为一开口就是血腥味。
天海越给她弄了半天,鼻血才止住。
从脖子上把毛巾扯下来准备往她头上糊,她的短发被汗和水湿透,脸上还有斑驳血渍。
他找了个干燥的角落给她擦拭,擦干净了顺手就揉了揉她的头发。
钟青甩头,小狗一样把水珠溅到他脸上。
"喂!"他笑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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