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姿一个猛劲往前跑,林亚畅疾飞跟在后面,高声呼喊,“焕姿,你别跑,前面是路口,危险!”
前面是临近车辆往来的马路,眼看焕姿即将横穿过马路,林亚畅使劲全身力气往前一扑,终于拦下了狂躁不安的焕姿。亚畅晃动她的身体,撕破喉咙朝她大声吼,“程焕姿,你冷静点。”
“冷静点?你叫我怎么冷静?”两人拧成一团,焕姿竭力挣脱他的手,歇斯底里回应,“你刚才没听见他们俩说的话吗?原来我爸,不,他不是我爸,我爸是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是程默利,那个唯利是图的程默利,原来,他一直知道天宇强暴了我这个事情,呵呵可笑的是,他并没有选择站在我这边,他还怂恿我嫁给那个畜生,为的就是想占有那个畜生的股权,哈哈这是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她拼命地摇头,一直摇头,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从来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个骇人的梦境。
林亚畅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深深地,将她与自己疯狂的心跳融为一体。他知道有个恶梦正在侵袭着她的大脑,在崩溃的边缘朝她发出权威的挑衅。
“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伤害,我现在就带你走,抛弃这里所有的一切,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林亚畅在她的耳边大口地喘息着。
“不,对于他而言这并不可笑。”焕姿一使劲,终于挣脱亚畅的环抱,她一步一步住后退,眼里噙着的眼泪,“因为他本来就是第二个徐天宇,而我就是第二个田小美,我代替了田小美嫁给了施暴者,满足了他作为一个施暴者邪恶的欲望。”
焕姿的话如搅拌车上滚动的水泥,倾泻而出的水泥即时将亚畅筑成一面墙,亚畅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寒凉的脊背渗着冷汗,嘴边艰难地挤出话来,“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什么,请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们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
“林亚畅,是你该清醒点,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焕姿用最简单粗暴的语言给了林亚畅当头一棒,她邪笑着,嘴角的弧度让人彻底感受到冬天的凛冷,“你知道吗?我除了是第二个田小美,我还是第二个程默利,将至亲变成唾手可得的报复工具。”
“什么?我没懂你的意思?”亚畅浑身僵硬,他想朝焕姿靠近一点,却感觉双脚如锁上枷锁,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焕姿开始痴笑,一会儿朝天,一会儿朝地,身子摇摇晃晃,“你只知道天宇是我杀的,可你知道天宇是怎么死的吗?警方为什么起初会一口咬定这只是个意外呢?”
“我不知道。”林亚畅别过脸去躲开焕姿阴冷的眼神,他从来不敢问这个问题,从心底就抗拒焕姿手刃徐天宇这个事实。在他的认知里,焕姿从来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儿,她活在花圈里,活在光环里,活在充满爱的海洋里。
“我跟他婚后原本是分房睡,一直到他出现想要伤害蜜蜜的苗头,我才同意跟他同房,企图缓解他暴躁的情绪。”焕姿踉跄地朝亚畅靠近几步,满脸嫌弃地咬着牙,“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他恶心,直到他跟蜜蜜的亲子鉴定出来,我才狠下心来要除掉他。”
“蜜蜜不是他的孩子?”亚畅瞳孔猛然一张,感觉这个事情的内幕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焕姿向他透露的太少,他也不敢多问,莫非当她发现孩子的父亲并不是枕边人时,她才立下决心要除掉他?
程焕姿又发出一阵嗤笑,嘴角的轻蔑能夹死任何一只经过的苍蝇,她继续娓娓道来,仿佛在讲述一件令她颇有成就感的事情那样,“我每天早上,趁他还在熟睡,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把琴弓,当着蜜蜜的面拿起琴弓,在他的脖子上反复做出拉琴的动作,日复一日地重复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将床头柜上的琴弓换成了一把水果刀,我借着出去拿水果的名义,任由蜜蜜在房间里‘自由发挥’。”
嗒嗒嗒使得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林亚畅浑身触电般地颤抖着,他用力地捂着胸口,心脏却不听使唤地疯狂乱跳乱撞,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为非作歹一般。
焕姿咽了一抹口水,她鼓着勇气继续说下去,“小孩子的模仿能力是远超于你所想的,蜜蜜不负我所托,天宇最后死于颈脖大动脉出血,待我拿着水果走进房间时,蜜蜜手里拿着水果刀,警方判定是误杀,是一起意外。”
林亚畅顿感胸口剧烈起伏,后背寒凉的汗水,眼前阴冷的眼神,这一切激烈的碰撞使得一股黑暗阴森的力量迅速凝聚,亚畅想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仿佛有一双黑暗的魔掌重重地压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倍感窒息,倍感难受。
对,她确实是杀生了,但她杀死的不是一只轻如鸿毛的苍蝇,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亚畅不敢想像那个残忍的画面,他下意识地往后退,苍白的嘴唇发着抖,一脸难以置信,“黄小蕾手里的把柄正是这个?正是这个你日积月累地给蜜蜜培训的片段?”
“是!”焕姿重重地点头,再抬起头来时,眼里的怒恨冒起了烈火,足以燃烧一片荒野,“她很卑鄙,她跟徐天宇一直有一腿,是我睁只眼闭只眼。自从我跟徐天宇同房后,她便趁我不在家,偷偷在我房间里装上了摄像头偷窥我们的生活。”
亚畅如掉进黑暗无门的旋涡,湍急的水流使他睁不开眼睛,只感到一席接着一席天旋地转的眩晕与窒息,眼前的程焕姿穿着一袭米白色的连衣裙,如洁净透亮的玻璃,在阳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她是如此美丽如此纯洁。
沉沦之际,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袭来,美好的画面被敲碎,玻璃碎片不期而同地洒向四周
“不,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我认识的程焕姿不是这样的,我宁愿相信,是你亲手击毙了他,而不是用这种极端、残暴、阴险的手段。”亚畅近乎发疯狂喊。
“对,你说的没错,我极端,我残暴,我阴险。”焕姿的瞬间心冷到了极点,如果是别人这样的评价,她大可置之不理,可这是林亚畅,是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儿。焕姿缓缓抬起自己颤抖的双手仔细地端详着,强忍住心中如刀割的痛,“是我借了蜜蜜的手结束了徐天宇的狗命,蜜蜜是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走进我设的圈套当中。等她长大之后,得知了被自己的母亲利用,成为了杀人凶手,这对她以后的人生而言是铺上了多大的阴霾啊!”
这一瞬间,林亚畅觉得整个世界都颠覆,他双腿无力,踉跄地往后退一步,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他捂着耳朵哀求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
就在林亚畅想脱离这个世界的烦扰之时,一阵骇人的警笛声横空拉响,他警觉地抬起头来,一辆警车迅速地停靠在马路边。
焕姿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这一刻的到来曾经在她的脑子里幻想过无数遍,出人意料的是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竟然是如此从容淡定,气定神闲。
她慢慢地走到亚畅的面前蹲下,心中的秘密她都已经告知他十有八九,积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也放下,她深深吁了口气,“你现在总算知道我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这样也好,你看,警车来了,他们应该是过来带我走的。”
亚畅还未反应过来,车上下来的黄警官带着两位下属来势汹汹地来到他们身边,他打开正义凛凛的声腔,“程小姐”
“你们不用说,我跟你们走。”焕姿起身打断,并自觉地伸出两手。
黄警官一接到黄小蕾发来的视频证据,当他意识到这可能涉嫌到一宗故意杀人案立马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结束后马上出警,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程焕姿竟然如此配合,并未做出半点反抗,他拿出了手铐,朝着焕姿的手伸出
亚畅眼睁睁地看着焕姿的手嵌入铐环里,这一刹那心中的波澜高有万仗,汹涌澎湃之时仿佛要吞噬世间的一切。
“不要”他嘶叫着,眼底的愤怒如火山口欲喷的熔浆。这个世界为什么对焕姿如此不公,明明受伤害的人是她。亚畅猛然上前想紧紧抓住焕姿,却被警方人员拦在前面。焕姿跟着黄警官走了一段,察觉后面有动静便停下回过头来,发现林亚畅与警方人员撕扯在一起。
“亚畅,不要这样。”焕姿远远地叮嘱。
听到焕姿的声音,林亚畅登时安静下来,他静静地望着焕姿,焕姿眼里的泪光晶莹透亮,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像是解脱,像是释然,那么安静,那么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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