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默默垂下了头。陈云州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们能有什么好法子?
关键是,要真提出了什么法子,搞不好皇帝就会指派他们去庆川。
要知道,去年去庆川的鲁公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开始几个月还有信回京,
后来信也没了,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鲁公公是个阉人,无牵无挂,滞留庆川也就滞留吧,但他们不一样,他们这些人可是有家有口的,这一旦去了庆川完不成任务,不是在庆川掉脑袋,就是回京掉脑袋,一个弄不好还会祸及家人,全家跟着一块儿掉脑袋。
“废物,一旦胺问你们点事,你们一个个都成哑巴了?“嘉衡帝手指抖,“说话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咳咳…“
“皇上,皇上…“王安连忙去轻抚嘉衡帝的背。
嘉衡帝咳得差点没喘过气来,王安吓坏了,赶紧命人去请太医,又带着小太监将嘉衡帝扶到了偏殿休息。
余下一众大臣们面面相麂,皇上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只怕得早做打算。
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太监才娘娩来迟,宣布退朝。
诸位大臣怀着沉重的心情出了宫,只有戈箫反其道而行之,要求面见嘉衡帝。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将他带去了嘉衡帝的寝客。
嘉衡帝躺在龙床上,眼睛半阁着,面色青,浑身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感觉。
只看了一眼,戈箫就垂下了眼睇,恭敬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嘉衡帝摆手,声音似是有些吃力:“戈爱卿,有事?7“
戈箫连忙拱手道:“皇上,关于陈云州,微臣有一计,只是刚才在朝堂上,人多眼杂,恐会走漏风声,因此微臣特意退朝后才来面见皇上。“
嘉衡帝一听这话,面上顿时一喜,精神都好了几分。他伸手示意王安将他扶了起来,靠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戈箫:“戈爱卿有什么好计策?“
戈箫说:“皇上,微臣一直在派人暗中查探陈云州的消息。经过数月暗查,不负使命,终于找到了破局的法子。庆川军和各州府官员幕像,皆是以陈云州为,陈云州无亲兄弟,也无父无子,若他身死,庆川地区将成为一盘散沙,不足为悸。“
“因此微臣的法子是绞行动,暗中派人接近陈云州,出其不意,取其级。只要他一死,庆川群龙无,再派兵一路向南,收复失地,获得火、药配方,当可快平定乱局,保大燕江山社稷,干秋万代!“
戈箩这个提议有理有据,代价也不高,非常具有煽动力。
嘉衡帝赞许地看着他:“好,好,戈爱卿一人抵十将,配享太庙,此事就交给你了1
戈箫恭顺地拱手:“是,皇上。“
陈云州还是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后才启程离开了仁州,返回庆川。
杨家稻总共收了四干一百斤,陈云州带走了两干斤,剩下的留给严焕在仁州做试验田。
他一路南下,经过定州兴远时各留了五百斤稻谷,将试验的事交给了詹尉和钱清荣,让他们来年种在公田上。
在兴远州停留时,钱清荣设宴招待陈云州,席间他提起了一件事:“大人,这次贾长明将禄州的失利全推到了你身上,说是若非咱们庆川军在背后偷袭,他们已经拿下了禄州,朝廷因此很是忌惮您。“
陈云州不是太在意:“贾长明也不算冤枉我,若没有林将军带兵吞了他那一万多人,又烧其粮草,禄州城很可能已经破了。“
他早就跟朝廷撕破了脸,再记一笔也不是什么大事。
钱清荣点头:“下官知道。但我父亲送信过来,说当时嘉衡帝问要怎么针对响们庆川,大臣们都不说话,嘉衡帝差点气死,但事后却再也没提这事,而且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这不合理,嘉衡帝为人独断专横,心胸狭隘,大人您和庆川军恐怕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突然不追究,也不管咱们了,这事不正常,大人还是早做准备吧“
陈云州明白了他的意思,
点头道:“你提醒得对,我会注意的。“
陈云州打算回头派人送信给林钦怀,让他注意朝廷偷袱。目前庆川掌握的七个州府,仁州是北边的门户,也是目前最有可能被偷袭攻打的州,其他州府要安全许多
此外,要摸清朝廷的动向,提前预防,最好的办法就是向京城安插探子。
只是这事说起来筒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先若安插的探子,身份太低,很难获得一些机密的信息,就连钱清荣的父亲,堂堂博远侯很多时候也不清楚朝廷的具体打算。
要想在短期内培养一个探子渗透到朝中重臣或是嘉衡帝身边很难。
至于重金收买,那些位高权重者怕是不好收买,而且隔得太远,他对这些人缺乏有效的辖制,万一对方假意答应,给他个假消息呢?
假消息有时候比没有消息还致命。
所以在确定对方的忠诚或是掌握对方的把柄之前,陈云州是不会轻易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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