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看着陈鹤征的侧脸,以及,脖颈延出的修长的线,心跳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有点欢快,还有点暖。
她眨了下眼睛,手伸出来,手指细细白白,力道很轻地勾了勾他腕上的手绳。
不起眼的小动作,却带了点哄人的意思。
手绳的纹路擦着皮肤,有种奇怪的痒意。
陈鹤征还是不看她,侧脸弧线紧绷,没有表情。
温鲤咬了咬唇,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哄他,伸出去的手正要收回来,指尖忽然一暖,已经被他捉住,然后握紧。
陈鹤征的手指比温鲤的要长一些,掌心更宽,贴着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
皮肤相贴的地方,有绵密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传来,仿佛能通过指尖,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两个人站在人行路边的树荫下,不起眼的角落,暴雨前昏暗的天光又增加了一份遮挡,来往的路人都没注意到他们。
温鲤觉得心跳比之前更快,她目光下移,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轻声同他解释:“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猜你肯定又赌气不吃饭,就去你喜欢的那家店打包了一份简餐。刚走到男寝楼下,正准备打你室友的电话,让你下楼,你就出现了。”
手还被他握着,温鲤轻轻动了动,用屈起的指节蹭了蹭陈鹤征的掌心。
像某种撒娇卖乖的小动物。
“我没有等很久,”温鲤眨着眼睛,朝他笑了一下,继续说,“也就几分钟吧。”
她笑一笑,陈鹤征的心跳便软一分。
整个人像被°的温水浸透了,说不清的熨帖感,每一处骨骼都放松下来。
温鲤见陈鹤征神色松动,不像刚才那样紧绷,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笑着问:“还生气吗?”
他怎么会真的跟她生气呢。
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一样一样,送到她面前。
讨她的喜欢,让她笑给他看。
只笑给他一个人看。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说给她听,太怂了。
陈鹤征转而问起其他:“伞呢?眼看着变天了,出门怎么不带伞?”
“故意的,”温鲤看着他,笑容愈明亮,温柔又娇俏,“下雨了,正好让你送我回去。”
说到这,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下,又小声地补了一句——
“这样我就能跟你多待一会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哄人,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好哄的。
简单几句话,一个笑,就让他失去所有抵抗,心甘情愿地臣服。
他明明是那么不羁的一个人,性子又冷又野,疏离、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连陈鹤迎都说他冷情,不好接近,防备心极重,像巡视草原的野狼领,目光凶戾精锐,气场无声而强大。
可是,面对温鲤,陈鹤征好像变得不那么像陈鹤征了。
她笑一笑,他就投降。
一个对视,他的心就化了。
倨傲的野狼在小兔子面前低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供她拥抱,也供她依靠。
“陈鹤征,”温鲤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软,慢慢地说,“我们打个商量,以后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一定都告诉你,别凶巴巴的。”
被她这样一哄,他什么脾气都没了,声音很低的:“嗯”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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