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对这破损的神秘物品毫无兴趣,直接无视了王瑞的挑衅。其他人也不愿与王瑞竞争,理由简单明了:这东西破损且来历不明,而王瑞又是个疯狂的收藏家。
一旦陷入与王瑞的竞价游戏,被他引导至高价,若王瑞突然退出,那些跟随他出价的人将承受损失。
之前的宣德炉竞拍,韩老已经领教过王瑞的手段。有了那次教训,加上这件青铜神器看上去破损不堪,谁还愿意与王瑞这样的狂热者较量?
没有人出价,最后王瑞以十一万金币的价格赢得了这件青铜神器。
“我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瑞坚决地要求,立即催促林慧雅付款。
主持人愣了一下,按照华宇大厦的规矩,通常是在最后结算,若是珍贵拍品,需预付总价的十分之一作为保证金,待拍卖会结束后再支付余款。对于常客或某些大人物,有时甚至无需保证金。
见主持人沉默,王瑞再次催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问题吗?”主持人犹豫地回应:“从未有人提出这种要求,兄台,您为何如此急切?”
王瑞皱眉说:“不会少你的金币,早给总比晚给好。”
美女主持人并未立刻回应,她的职责仅限于主持拍卖,无权偏离规定。于是她转向张虎寻求意见。
张虎示意主持人稍安勿躁,然后看着王瑞,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年轻人,你的热切表明你对这件残破的神器极其着迷,急不可耐地想要拥有,恐怕是担心他人与你争抢。”
王瑞心中暗叫不妙,尽管他尽力掩饰,但面对极品炼药炉的激动之情还是无法完全隐藏,像张虎这样的老江湖,显然看出了端倪。
韩老附和道:“张先生说得没错,我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王瑞懒得再与张虎等人纠缠,身形一掠,来到主持人身旁,轻易拿起炼药炉,说道:“慧雅,把金币转给他们。”
张虎看了看王瑞,又瞥了一眼林慧雅,嘴角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说:“刚才我的手下告诉我,你是林慧雅的随从,但从我的观察来看,你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王瑞心中暗自赞赏自己的洞察力。
握有稀世炼药熔炉的他,已然达成此行的使命,无意与张虎过多周旋。
“无论我是何方神圣,所为之事,皆与你无干。金钱交易,遵循此处法则。”
张虎先是一怔,随即朗声笑道:“有趣,许久未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了。”
猛然间,张虎面色一沉:“年轻人不知天地之广大,竟敢在我面前嚣张放肆。”
韩老立刻附和道:“张先生说得对,年轻人太过狂妄,毫无礼数可言。”
王瑞不屑地注视着张虎,回应:“我不主动招惹是非,并非代表我畏惧,你若执意寻死,我便成全你。”
张虎的脸色阴郁得令人胆寒,眼中闪烁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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