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解下大氅铺在木板上,又从小破书空间内拿出一床小薄被,再小心翼翼的抱出既儿、灵儿。
两个奶娃娃睡得香甜,风染画眉眼处尽是柔光。
幸好胡弄了宫老,从小破书内拿出一个大包袱,说是带的。
待风染画喂好了小孩,不消一刻,宫老提着两只鸡回来了,不知道还从那里顺了一只干净的陶罐。
宫老冲着风染画扬扬手,“两个只,一只炖了给你喝了。一只烤了小老儿我吃。”
风染画欲接过一只鸡,“宫老,来,你给我,别的厨艺不行,这烤鸡,我到是极擅长。”
“漂亮丫头,你今日刚生小孩,你就好好烤火歇息。这个刚生完小孩的女子呀,身子最是虚弱。按理你今天床都不能下。”宫老摇摇头道。
呃!
这理由塞得她哑口无言。
下晌不是还在说她刚劲有力,身子康健的不似生过娃。
“宫老要是不嫌弃,叫我染画。”风染画莫名的有一点点感动。
“染画,染画丫头,到是好名字。”宫老说话的功夫,已经把陶罐架在火堆上,又从他自个儿包袱里扒拉些药材。
宫老见风染画不解的看着他拿出几包药材,解说道:
“都是些寻常养生的药材,枸杞、枣子、参片……等,刚好给你养养身子。”
“明天呀,给你寻些通心草,好喂你家两个崽子。”
风染画露出千年一遇的乖巧模样,又是顺眉低眼的点了点头。
鸡肉炖熟了,整个陶罐内连肉带汤,风染画全下肚了。
在宫老左催右催下,风染画搂着既儿、灵儿沉沉睡去,只是在宫老未曾注意下,她唤出了小破书帮她守夜。
今日逃亡又难产,可谓历经九死一生。
纵是有了灵泉调理身子骨,她精神头支撑不住,需要歇息。
宫老望着对面一大两小,难得感慨道:“老头子我在外行走半辈子,到是对你这丫头上了一份心。”
风染画手腕上虚无的探出半个脑袋的小破书,瞧着对面老头是个面善的,掰着指头算一算,暂时无凶险。
不过,小破书并未放下戒心,翘起冲天辫,一直盯着宫老,两只耳朵一直注意外庙门外。
扒弄着火苗的宫老心神一动,骤然的望着风染画,咦,怎么感觉有人一直监视他。
对面并无他人。
宫老运起内力往四周探去,无人生人气息。
可总觉得对面人看着他。
不信邪的宫老站起身子,围着风染画转了几圈,仍无不妥。
虚无的小破书,高昂着小脑袋,在风染画身上跳来跳去,时不时还冲着宫老作鬼脸。
宫老神念越来越精晰,就是甚玩意儿看他,莫不是啥动物?
正想运起内力震一震,忽的,低头瞧着熟睡的母子三人,瞬间收回功力。
“染画丫头,果然有蹊跷。”宫老笑眯眯道。
晨起,被浓郁的鸡肉清香唤醒的风染画,一夜酣然,灵泉滋养的身体顿觉神清气爽,这一夜是风染画从未有过的舒适。
屋内昏暗中,到处是斑驳的光点。
她站直了身子,警惕的直视门口。
不知何时,空旷的门口被两扇木板堵住的光线,室内昏暗正好熟睡,透着门缝看到太阳已经老高了。
“小老头还行,一夜未睡,天微亮他不知从那捣鼓两个扇木板,又在门口晒下好些药粉,才去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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