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上午,姜秘书刚做完一份新的行程安排表,便带上了整理好的待办资料一块敲响了顾行野办公室的门。
屋内隐隐传出男人低沉的一声“进”,姜秘书才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姜秘书放文件时低头瞥见顾行野桌角边上的咖啡没喝多少,便问道“顾总,今天的咖啡不合您的口味吗”
顾行野原本头也不抬地埋首在工作中,紧蹙的眉头在听见姜秘书的话,顿时舒展开来。
男人放下手中的钢笔,语气有几分上扬“没有,味道好极了。”
姜秘书迟疑“那您”
男人唇角是微微放松的弧度,随即他又一脸深沉般抿住“哦,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家里有人不让喝。”
姜秘书听完这个回答,短暂地懵了一下,寻思有谁敢说顾行野啊。
他一边震惊一边翻找回忆,余光突然瞥到面对着顾行野的墙上有一大块镶着鎏金般的大画框。
画框中间似乎是采用的悬浮工艺,让其中的画作完整地呈现在框中,外面还罩了一层博物馆级别的保护玻璃,看上去贵气而不失高级。
原本透着一股子枯燥的商务风的办公室瞬间变得优雅闲散了几分。
姜秘书“”
动作真快啊,这要是没加急他可不信。
要是不
紧不慢的话,光是弄来这些材料都要费不少工夫。
姜秘书看到这还能不知道是谁管得住顾总吗,他扯了扯嘴角,赞叹道“原来是夫人吗,夫人真是体贴啊,还这么有才华,顾总好福气。”
顾行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心道,虽然吧,其实乐清时没有管着他不让他喝咖啡。
但是却在昨晚没有任何人告知他的情况下发现了他在胃痛,并且给他煮粥喝了。
那不就是说明希望他健康
希望他健康,不就是不希望他喝咖啡
只是小作精太笨了,不会表达,那只好由他来配合一下了。他不想欠乐清时人情,也不想下次再麻烦乐清时,所以最近还是养生一点好了。
听了顺耳的话,男人办公时过于凌厉的气场都柔和了些许“资料收到了,姜秘书你去忙吧。”
顾行野恰好忙完一项事宜,此刻等秘书走了也没有急着投入工作,而是抬眸盯着对面墙上的画欣赏了一会。看着看着,男人的眉头便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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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野恰好忙完一项事宜,此刻等秘书走了也没有急着投入工作,而是抬眸盯着对面墙上的画欣赏了一会。看着看着,男人的眉头便蹙了起来。
他无端想起乐清时今早在车上宝贝那幅画的样子了,顿时隐约的犹疑又浮上心头。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那幅画虽是卷起来的,但看着长度似乎比乐清时送给自己的这一幅还要长一些。而且乐清时对待它的态度非常谨慎,抱在怀里,生怕磕碰到一点,就连对送给他的画都没这么仔细
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见乐清时画的那幅画的内容,那画真的是画给债主同学的吗
会不会乐清时欠的债另有其人呢。
昨天光顾着吵架了,也没仔细问乐清时课上的如何,有没有受欺负。
顾行野想起乐清时那个连转账都不记得点的笨模样,充分怀疑他很有可能挨欺负了也不知道找人告状,舒展的眉心立时蹙起来。他立刻拿出手机找到乐清时任课老师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柳老师刚拿到新鲜出炉的租赁协议,就接到了顾行野的电话。
她自然记得对方是乐清时的家里人,还以为顾行野是打来过问乐清时的画要如何处理的,于是便将经理刚刚下达的指令告知了他。毕竟乐清时这事儿办得太提升好感,实在不像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能做出来的决定,柳老师便顺理成章地把乐清时献画这件事当成了是顾行野出的主意。
哪想话说出口,对面却沉默了良久。
柳老师奇怪“顾先生您在听吗”
片刻,手机里才传来男人仿佛淬过冰水一般冷冽的嗓音“他为什么要给你们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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