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刚要开口回绝,却听得裴昭抢先道:“蒋阁主,能否请荟娘来?”
崔珩一愣,蒋燕亦是一愣。
蒋燕阅人无数,是以裴昭虽是男装打扮,但等他端详片刻,仍旧认出这少年公子实则是个女子,并且与晋王关系匪浅——但晋王带女子来他的藏香阁又是何意?难不成是女子的身份不便,无法带回王府?
纵使百般困惑,蒋燕面上从容不迫:“自然可以,灵芝,还不去叫荟娘过来?”又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殿下的雅间在顶楼,请随在下往这边走。”
雅间名为竹里馆,陈设极是幽雅。地上铺着五彩绒毯,壁上则是花鸟工笔画。四角悬挂的湘竹灯,光线合宜。
蒋燕走后,崔珩在四仙桌边坐下,问道:“荟娘是谁?”
“荟娘不过这儿的寻常娘子,但她是河东人。”
河东是裴昭的故乡。崔珩闻言,便不再多问。
裴昭勾起床幔边的垂丝,现有金银嵌在其中,惊道:“殿下,这藏香阁倒真是挥金如土。”
叩门声响起,屋外是盛妆丽服的荟娘。
“见过晋王殿下。见过公子。”荟娘款款施礼。
鸨母吩咐她,晋王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故而进屋后,荟娘便向崔珩走去。
裴昭见状,连忙道:“殿下他身子不适,不便喝酒作乐,娘子随我来这边。”说完,便牵起荟娘的纤纤素手,来楠木短几旁坐下。
现下,从荟娘口中套出消息才是要紧事。
荟娘依着她坐下,一举一动,风情无限。
裴昭这时才现荟娘的袒领极低,锁骨、胸前一片白晃晃。
舞姬的袒领襦裙内通常不着内衬,而纱罗又极是轻薄,荟娘的白玉凝脂便若隐若现。
裴昭从未见过如此打扮,深吸一口气,准备斟酒套话。但荟娘却靠上前来,拢住她的手,柔媚道:“哪有公子为妾身斟酒的道理。”
“那……那麻烦荟娘。”裴昭结巴道。
酒斟完后,裴昭刚端起琥珀盏,荟娘却又将青葱玉指搭在她的腕上,笑道:“公子,这酒名为红艳凝香,是云雨前调性所用。公子当真要现在饮下吗?”
“那……那一会再说。”
她听闻一声轻嗤,抬眼看去,却见崔珩眼底似笑非笑。
那日崔珩说要陪她一同来此处,裴昭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毕竟藏香阁藏龙卧虎,说不定一不留心,就撞上哪位重臣。
如今看来,不过是专程来看自己出丑而已。
裴昭放下酒盏,重整表情,柔声道:“在下听闻,藏香阁有琴、棋、书、画四位娘子。在下想向荟娘打听,‘画娘子’是何人?”
杨赋写过一艳诗《为藏香阁佳人所作》,说得便是这位画娘子。
荟娘细眉一挑,娇嗔道:“公子寻荟娘来,却是为了其他娘子的事情?”
“在下让荟娘来,自是仰慕荟娘芳名已久。只是……”裴昭灵机一动,“只是晋王殿下他也喜好丹青,故而要寻‘画娘子’,想与她切磋一二。”
她见崔珩面上滑过一丝怔愣,不由有些得意。
荟娘笑道:“画娘子是指春痕。可惜她不常见客。”
“这是为何?”
“春痕颇受某位富家少爷的喜爱。那少爷掷金千两,让春痕只用好生服侍他就行。”荟娘笑道,“但若是晋王殿下喜欢,同鸨儿说一声,春痕便不来也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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