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失落地垂下睫毛,微抿着唇肉,“好吧。”
他和泽维尔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不能奢求太多的。
“但我想答应,我想听你的回答。”泽维尔垂下眼帘,语气和缓,“你这个奇怪的人类小孩。”
楚遇弯了弯眼睛,“谢谢你,天使大人。其实我很怕死亡的,很怕很怕。”
大概是因为情绪有些欣喜,所以楚遇声调也不可避免地拖长了一点,尾音稍稍上挑,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
泽维尔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手指微微合拢。
怎么办?
他好像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教堂里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楚遇还以为自己避重就轻的回答惹泽维尔生气了,有些心虚地耷拉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试图从中看出些花来。
过了一分钟,泽维尔还是没有说话。
楚遇咽了咽口水,正准备乖乖道歉的时候,就听到泽维尔忽然说了一句,“走吧。”
“啊?”他懵懵地抬起脑袋,结结巴巴的,“去,去哪?”
“不是说要假扮成你的男朋友让路西法死心吗?”泽维尔的嗓音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人类情侣最喜欢的约会地点是游乐园,教堂旁边就有一个,我们去假装约会,惹路西法出来。”
楚遇更加糊涂了,“可是,他不在的吧?”
泽维尔笑而不语。
楚遇顿时想起在梵蒂冈的时候,路西法恨不得把他钳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的暴戾劲。
路西法不会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吧?
脑子里的这个想法一出现,楚遇就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放心吧。”泽维尔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抚道,“他没跟进来。”
没跟进来的另一句话就是再说从他出家门开始到教堂门口,路西法一直都躲在暗处望着他?
即便知道路西法并不会伤害自己,楚遇对此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单薄的肩膀都忍不住缩瑟了一下。
系统笑了一声,【知道怕了?他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这种形象,所以我才一直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可,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啊。】楚遇抿着嘴,两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并没有生气,而是很认真地问,【你难道都没有发现过吗?】
系统想起前不久路西法看着被他折腾得昏睡过去的楚遇的眼神,一下子卡壳了,【那,那,那好吧?】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只不过全都给了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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