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喉咙有些干涩,哑着声求她,“甜甜,你别这样好不好……”
雨越下越大,风卷着冷雨斜飘进伞内,冷冷的,周南侧过身体,把雨挡住了,后背湿了一片,没让水落在她身上。
“我哪样?”苏甜不理他,不依不饶地问他,“我说得不对吗?”
一副平静又无辜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格外伤人,硬生生地钻进人的心底里去,还偏要佯装不懂。
她懂,怎么不懂。
周南自诩是最了解苏甜的人,苏甜何尝不是最了解他的人。
年少的苏甜最忌讳提起她的父母,也知道周南其实比她还要忌讳有人说她是孤儿,总喜欢回避她本就是寄人篱下的事实。
明明不姓周,与周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却偏要假装把她当成周家的一份子,想要给她属于家的温暖,有意无意地遗忘她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和他不是兄妹,不是亲人,什么都不是。
周南不想跟她争,只当没听见她那些话,他收起情绪,耐着脾气哄她,像哄着最不听话的小孩,“天冷,下雨,先跟我回去。”
他再不敢提“回家”二字,怕她说话故意伤人,把她扶了起来,要带她离开,苏甜却根本不领情。
“你给我滚!”她突然作,了狠地把他推开,让周南几近要栽进水里,自己仍在固守在树下,死活不走。
着烧,却偏要在雨里淋着,不让他靠近一点,只要他稍微走近一些,她就要拾起地上的石子往他身上扔,说着狠话,“我没有家,我不要回你家!”
“你家从来不是我的的归属,之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那日周南平静地拒绝了她,仍然想要她平心静气地与他相安无事。
怎么可能!
苏甜记恨着那日他无情拒绝她的话,说话有些口不择言,她坚称自己没有家,明知他不喜欢听什么,非要故意往他心上插刀子,唯恐不够伤人心。
树底下藏着许多的石子,仿佛无穷无尽,大大小小的都有,周南躲过了无数砸过来的石头,但膝盖还是不可避免地中了招。
愤怒中的苏甜全无理智可言,一颗五子棋大小的石子从她手中飞掷而出,砸在了周南的膝盖上,狠狠地抽疼着,他被迫止住了脚步。
雨下得大,苏甜在树下坐着,雨漏了下来,把她淋湿,她宛若钉子户一样在那里,有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把自己锁在里面,从不让任何人靠近。
周南停在那里,不敢轻易靠近她,手里支着伞,握着伞柄的手攥紧,又松开,手背青筋凸起,那被雨伞罩着的脸色有些阴沉。
躲在树下的少女对他的情绪一无所觉,雨越下越大,一时半刻大抵也不会停下来,她身上烫得厉害,雨水淋在身上,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
苏甜头脑有些晕,呼吸也有些难受了,受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在她眯着眼休息时,放松了警惕,给了周南可乘之机,他转眼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周南拂开她脸上的水,摸着她烫得越来越厉害的额头,心里那口忍耐许久的气终于没忍住了,“天那么冷,你不要命了?跟我回去。”
少年姿态强硬地把她抱起来,苏甜偏不让他碰,她睁眼就往他肩上狠狠一咬,用尽了力气,咬出了血来,疼得他下意识地松了手。
手里的伞也下意识松开,凉风一吹,雨伞就吹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旁。
伞丢了,两个人都淋着雨,天上落下的雨转眼就把周南肩上新鲜的伤口上的血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苏甜猛地推开他,她擦掉嘴上的血,像是刚吃了人,明明自己伤了人,却还要崩溃地哭着,自暴自弃地吼,“那我就死了算了,谁在乎?”
年少的女孩,偏激也极端,爱而不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她恶狠狠地告诉他,“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和我爸妈葬在一起,少管我!”
“你现在就走,明天再过来给我收尸。”
她说得煞有其事,指着苏父苏母墓地旁的位置,和他交待着遗言,“我喜欢那里,你把那块地买下来,我死了就把我葬在那里。”
想了想,觉得不够,她又补充道:“以后给我多种一点花。”
“我死了以后你不要来见我,我不想见到你。”
话里都是赌气,句句都在他雷区里蹦哒,疯狂刺激着周南神经,惹得他彻底了火,“苏甜!”
雨落了下
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 怨念消除师(快穿) 青衣祸世 全修真界都盼着她早死 女尊文里娶夫郎 渣攻必须死[快穿] 被天生仙道的帝子养成了 寒门新贵(科举) 孑缘雪 清穿之九福晋董鄂氏 渡鱼 大佬全是我前任 穿梭废土和修真 祝东风 和大佬隐婚之后 朝思不语 我见青云路 我师兄不可能是反派 在修仙界我直接成神 师妹之外,全员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