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合,他怎么会在?”
言舟放下车帘,仍有些不解。
“不对,阙家一家都不在京城。”白泽眉头紧蹙。
“啊?那,不能是我认错了?”
言舟愣了一瞬,掀开车帘就要再看一眼,魔气化作的利刃不知自何处飞来,他稍稍偏头躲过后又回头去看,而那利刃——或者说魔气——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
回过神后言舟下意识看向白泽,后者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轻笑了一下。
“有趣。”
“要下去看看吗?”言舟没理解白泽的话,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白泽的意见。
“不用,回来路上再看看这里的热闹。”
“怎觉着这以武会友比任何宴会都要热闹。”言舟跟着皱了眉,“上回在宫外见到这么多人,还是在…奇怪,想不起来……”
“对于修炼之人的本事,多数人还是比较好奇的,这群人里,应当有九成是看热闹的。”
“这么多么?”言舟的注意力跟着被转移,“京城不是也不缺修炼的人吗。”
“皇天脚下,也没多少人敢如此嚣张,陛下可明令禁止着官员踏足江湖之事。”白泽支着脑袋,笑意不达眼底。
“那余下的一成,嗯……”言舟心里五味杂陈。
“嗯,表演给他们看的,与那些奴隶,没什么分别。”白泽点点头,叹了口气,“世人如何做不重要,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浊世之中,总该有清流。”
“独木难支,师父。”
“孤鹤亦可奏清秋,乖徒。”
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言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扯开话题:
“……那白及院呢?为何白及院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
“嗯,他的明令禁止只是禁止了普遍官员,这大齐终究是他的,他需要江湖中的人,给他提供情报。”
“你便是那人。”
见白泽点头,言舟才明白,为什么那时的白泽能与那皇帝说得有来有回,为什么白泽不惧怕那皇帝。
“准确来说,现在庆安侯是那人,而能够代表白及院的,一直只有院长。”
“院长……”
马车缓缓停下,言舟也从万千思绪中回神。
下了马车,跟着白泽走进那琴楼,刚一踏进门便有人来迎接。
“侯爷安。侯爷今日是听曲还是抚琴?”
“抚琴,就用上一位用过的那一类。”白泽点点头,淡笑应道,“备的茶点要甜的,不用人陪同。”
“是,是,侯爷这边请。”
踏进厢房,言舟环视了一圈周围,自觉在那琴前坐下,伸手试了试弦。
“嗯?乖徒也会弹么。”白泽走到言舟身后,稍俯下身,正好凑在言舟耳边。
“不会,师父教我?”言舟顺着话接下去,借机转过头,轻轻在白泽颊上落下一吻。
“嗯……”白泽叹了口气,故作可惜模样耷拉下眼睫,“我也不太会。”
“师父猜我信几分?”
“我猜你信。”白泽没起身,就这样伸手调试琴弦。
因白泽的动作惹来时不时的接触,气息又落耳边,很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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