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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灭口（第2页）

庞金海瞪着两直勾勾看着他，那目光像一头野兽在琢磨，先咬他脖子先咬他脑袋。幸好路灯光线被树遮了，儿很黑，看清楚，否则他一定会吓坏。

“你在儿干什？”

庞金海梦呓般问。

“……好了庞先生！出事了！”

张伯良慌慌张张地说：“可能被林太太现了！”

庞金海吭声，出一烟叼到嘴上，用颤抖手划着柴。

“今天赌场看门跟说，婆赌场找。很奇怪了，更奇怪，出门一看，那女见了。”

张伯良停下喘了口气，接着说：“婆可能到赌场，那女冒充。看门告诉，她三十多岁，长得很漂亮，衣着打扮像钱家太太。怀疑，她也许林太太……”

“用也许了，她就林太太！”

庞金海说：“她在街上见到你，跟踪你到了赌场！”

“真她？”

张伯良嗫嚅道：“哪能巧？”

庞金海哼了一声：“也想通，你走运！”

张伯良尴尬着脸，支支吾吾道：“庞先生，实在对起，……给你惹麻烦了……”

庞金海腔怒一下子爆出：“麻烦？岂止麻烦！你简直把毁了！你混蛋！”

他咬牙切齿，低声咆哮，就像一头狂野兽。张伯良吓得连连倒退，背咕咚撞到了墙上。

庞金海把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摔，揪他衣领吼道：“跟你说？当心一点、当心一点！你死了！妈你倒好，大摇大摆在街上逛！莫非你存心要坏事？”

“哪里哪里！你别冤枉！”

张伯良竭力分辩：“一直很当心，尽量少出门。今天实在芝麻落在针里，碰巧了。”

“碰巧？说得好轻飘，你混蛋！”

庞金海愈加愤怒，揪他连连摇晃：“林太太要讲讲清楚，差点被她逼死，你知知道！一个本该死掉竟然活得好好，你让答？向她解释？”

张伯良无言以答，只能连声说对起。

“说一百个对起用！”

庞金海喊道：“事糟了！她怀疑了！计划看就要成功，想到毁于一旦！都怪你！你坏了事！混蛋！恨得掐死你！”

张伯良被揪得气都透过，他也上了，双臂猛地一抡，把庞金海甩了个趔趄。

“你混蛋混蛋骂够了？”

他气呼呼道：“事能怪吗？上海滩大，和林太太竟然会碰上，天数！懂吗？天数！躲也躲过！要怪只能怪天爷！”

庞金海愣在那儿，睛一眨也眨，口中喃喃念着“天数”个词，一遍又一遍，似乎被它镇了。

张伯良接着说：“恐怕那个女林太太，所以急忙赶告诉你，想到好心好报，你反而冲了！”

庞金海身子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惭愧表可以，咱们两清了吗？你事好也罢坏也罢，都与无关。看在朋友一场份上，交易完了交在，张伯良个讲交。”

张伯良番话说得很漂亮，而且很在理。庞金海彻底冷静下，递了一烟给他，并替他把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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