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南城?”
陆世勋唇角扬起:“想家了?”
“不光想家,还想你呢世勋哥。”
对面的谭定松正在喝茶,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陆世勋上车,司机发动了车子:“我刚开完会,本想下午就走。你有空?”
“来趟京城哪有接着走的道理,晚上我请客,再一起夜游个京城,陆公子,如何?”
“好。”
林茵爽利的挂断了电话,唇角弯弯。
给陆世勋打电话,她确实带了放松,眼角眉梢都没有防备。
因为那是从小护着她和虞晚晚的哥哥,亲人般的存在。
林茵不再看对面坐着的那男人的表情,甚至觉得他的存在都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烦。
“契约”两个字像一道峡谷裂痕,迈一步可能就站不稳,跌下去,粉身碎骨。
都是成年人,活的不能再明白。
她把自己铺散在沙发的长裙裙摆抚平,优雅起身,留下一句“还有事,谭处告辞”,便迅速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谭定松一人。
明明是暖春天气,他却觉得,空荡荡的正厅,寒气弥漫。
逐渐冰封的状态,被尖锐的手机铃声搅乱。
他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的就蹙了起来。
三十二年惯性的礼貌,还是让他接了起来,没有情绪的“喂”了一声。
“定松,今天出门办事,听同事说你单位附近的一家川菜不错,中午带我尝尝?”
冯近月的车子,就在广d的楼下,她语气温婉,眼睛里却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寒光。
“今中午不行,改天。”男人燃起一支烟。
这几乎成了他和冯近月对话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一些隐忍的情绪,或许可以在一个个烟圈中,带走一些。
“你不在单位?”女人声音微变。
谭定松眉头皱的更深:“你在我单位?近月,和你沟通过,你隔三差五便来我单位堵人,影响很不好。”
“呵……我是谭定松夫人,人家见了只会觉得我们关系如胶似漆,你怕什么?那些拿不上台面的才会对你有影响,还是说,你是怕我过来,和那戏子撞了时间?”
谭定松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这东西,越描越黑。
完全没有的事情,会被冯近月反手就编出一部绘声绘色的短剧。
冯近月最气他的不吱声。
有种想当面撬开他的嘴的冲动。
“谭定松你说话呀,心虚了?”
男人笑了笑:“近月,公众场合,别闹了。你不当编剧可惜了。”
“膈应谁呢?你在哪?发我定位。”
谭定松绝不可能发。
谢厅南和虞晚晚的私宅,本就属于地图上也不会标注的存在。
而网络的任何信息,都可能会有泄露的风险。这是子弟们之间都不约而同遵守的规矩。
“厅南这呢。你回去吧,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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