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不知道他的心思几转,自己喃喃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兄弟二人背井离乡,流落至此,以卖艺维生。今天这瑶琴您要是觉得不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君渐笑了“粗俗。”
秦舟静静地勾起一个笑,闭了嘴。
秦舟抱着那把有些残破的古琴,轻轻拨了一下弦。
修真界的瑶琴,和他从前弹得别无二致。
秦舟小时候学过几个月瑶琴,因着天赋好,连拿了几个奖项。之后被一个老师中,一直跟着老师各处演出。那老师算是古琴界的元老,结友广泛。秦舟跟着他,早早见过了世间万象。
老师技巧极其娴熟,却不怎么指导秦舟技巧。他说,秦舟是靠着天赋拨的古琴,是琴偏他。
秦舟原本以为能在老师的演出上混很久的日子,没想到竟然因为一句玩笑话穿了。
算了。他的心态一向很好,在哪里都能活。
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乐音如同淙淙溪水,流泻而下。
皓月当空,苍山古道,老桥纵横,细水长流。
溪水浸过的沙地上,新芽缓缓舒展。
君渐闭目静思,仿佛被琴声感染。在外面乱晃的啾啾则直接的多,直接变成麻雀的模样,躺在田里懒洋洋地晒太阳。
秦舟着君渐。
这人虽闭着眼,却并非真正放松。令人舒缓的乐曲,于他仿佛来带了无尽忧愁。
见君渐这样忧愁,秦舟忽然有种一腔热情被冷水浇了的感觉。
秦舟不是很开心,所以别人也别想开心。
他四指依次拂过琴弦,而后狠狠一震。
琴弦跳动得如同受惊的兔子,发出尖锐与沉闷交织的怪声。
屋外晒太阳的啾啾被吓得毛都炸了起来,从地上蹦了起来,冲着屋里面大喊“舟舟你坏蛋”
君渐也被震醒,微微拧眉,揉了揉眉角。
“怎么了”话语却还是带着笑的。
“你听的快睡着了,换首轻快的。”
秦舟轻轻拨弦,按着记忆里的调子,随便拨出了一首极乐净土。
君渐听了一会儿“你喜欢听这种曲子”
“家乡流行的曲子。”秦舟听到他说话,一按琴弦,不再弹下去。
他朝着君渐扬起一个笑“这歌得配舞,我不会跳,还是不弹了。”
君渐着他“我总觉得你是想让我伴舞。”
他方才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有便宜不占是憨憨。秦舟于是点点头“自信点,把觉得去掉。”
君渐笑着摇摇头“你这曲子太快,不适合舞剑。你弹的时候注入灵力,换个慢些的,我给你伴。”
他说着,从储物戒中抽出一把灵剑来。
灵剑轻轻出鞘。
一瞬间,仿佛有龙吟虎啸纠缠而出,化为流光在剑身上闪过。
秦舟鼓掌“蓬荜生辉。”
君渐抬眼他“只是把中品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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