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算你们说他是一个江洋大盗,见财起意杀的人他都能说。”
纪渊笑了一声,“看起来方三公子连理由都替他想好了,只是可惜了……”
他突然转而看向了珉和,“这位秦公子,并非什么江洋大盗,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书生罢了,至于杀人的理由,”纪渊伸手撩了撩衣袍,垂下了眼,“说不准是有人指使呢。”
方廷均紧紧抓着身侧的铁杆子,闻言眼珠微颤,顶着上眼睑瞧着纪渊,眼里几乎掩不住对他的恨意,“指使?”
他抓着铁栏杆的手越用力,“不就是你们几个指使的吗?”
“好了,三少!”
秦元突然上前,猛地抓住了方廷均紧紧拽着铁栏杆的那只手,手上用力,迫使方廷均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对上方廷均的视线时,秦元勉强扯出个笑来,“这府衙的案件,自然有长史大人审理。”
“我们这种无关人等,只需要在大人有需求之时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如实道来便可,至于其他的,自然不该由我们插手。纪先生说,是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纪渊说的。
而随着秦元的出声,原本已经紧绷着身子,看似快要崩溃的方廷均竟一下松了下来。
紧紧握着铁栏杆的手也顺势松开,只留下方才因为过分用力而印出的深色印痕。
赵天问听见这些话额外多看了秦元一眼,“既然如今有凶手投案,这桩案子自然是要重新审理的,来人啊,把这个嫌犯先压下去严加看管,等明日一道开堂公审。”
那几个跟在赵长史身侧的狱卒互相看了一眼,便立刻冲着秦生围了过去。
只是还没靠近,纪渊就伸出一只脚,挺直了身子,原本漫不经心的姿态一下变得强势了起来。
而一直站在秦生身侧的孟秋堂也猛地拽住了秦生肩上的衣服,往他的侧前方移了一小步。
两方顿时便成了一副对峙的姿态。
赵天问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只是碍于一州长史的面子,叫他不愿意对几个年轻人轻易低头。
地牢里侧的空气陡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原本还想要附和赵天问两句的方廷均,也在秦元猛的一把拉紧他的手时一下沉默了下来。
石壁上头新点起的油烛响了被不知打哪来的风吹的晃了两晃。
通道里隐隐的风声呼的人头皮麻。
纪渊笑了笑,打破了这一处的安静,他随手转了转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玉牌。
在地牢昏暗的光线之下,只能隐隐看见玉牌最中间的位置似乎是雕了几个字,字形工整,边缘的一圈看不清形状的花纹将这玉牌衬得更是庄重,玉质温润如凝脂,即便是在这样的烛光里,都能瞧见玉面上隐隐的光泽。
一看便是极好的玉料。
那原本还气势沉沉的赵天问一见着这玉牌,眼神便微微动了动。
原本凝滞的气氛似乎陡然松快了下来了,他面上扯出一抹笑,拉出了几道油腻的褶皱,“纪先生,既然您有想法,不如说来听听?”
“大家都是晋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为着这样一件事情伤了和气。”
纪渊手上还转着那块玉牌,似乎一点不担心万一一个脱手,就将那块上好的玉牌砸坏在地上。
他低眉垂道:“如今这桩案子的相关人员都在这里了,不妨就在这里说个清楚,又何必拖到明日同人拉拉扯扯?”
赵天问笑了笑,“纪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嫌犯虽认罪,但他既不说缘由,也不说案情,这案卷上……实在是不清不楚啊。”
听到赵长史状似低头的话,方廷均的方才稳下来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顾不上秦元的拉扯,忍不住道:“赵大人难道认定了他们随便带来的一个人,就真的是这桩案子的凶手了吗?”
纪渊手上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玉牌被捏在他两指之前,而他本人则抬起了头看向了方廷均。
“赵大人,你瞧,方公子这不是还有异议吗?”
“既然如此,我们便在这里把话说个明白。”
他将那块玉牌轻轻地敲在牢房的铁栏杆上,出了“叮叮”两声极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叫人忍不住把视线挪到他手上,生怕他一个劲用猛了,就把玉砸这里了。
而随着他
布衣枭雄下传深蓝 陈玄林素衣 宿傩容器春野小姐 冰山影后的舔狗不舔了 贵女又美又飒,病娇殿下宠上瘾 穿成古代寡妇,养个儿子当首辅 陆尘飞王雪 末世团宠:我带三个哥哥躺赢 秦鸢顾靖晖 斗罗:凤神再临 文明破晓何锐何君 偷听心声,这个家没我都得死 郭玖芙戚陌尘 古风楚成方 穿越成反派:女主能听到我的心声 炮灰女配也要HE[快穿] 如果你动了情便输了 手握一把刀,砍翻万道! 张晋轩张晋扬 阎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