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第1页）
北宋初年，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夺了石守信、高怀德等禁军高级将领兵权；而大楚太祖皇帝郑长云一统中原第一件事，用皇位置，换取了兵权以及家嫡支永领兵、永参政诺言。
如今，赵嬷嬷问起苏家会会前朝降臣，宋舞霞突然想起，大楚太守与北宋节度使由实职演变虚衔本就异曲同工。
赵匡胤把节度使兼领“支郡”收归中央管理，郑长云用各种名目在太守“领地”建立了府衙，直接向中央汇报；赵匡胤命各地官员把地方财政收入运上京城，郑长云设立了专门收税部门；赵匡胤下令，所死刑案都要由刑部覆查；郑长云在各路提刑使上设立了提点刑狱官，行使司法权。在兵力上，两约而同把兵选入了中央控制军队，只留下弱残兵供地方杂役。
止如此，他们在“兵也收了，财也收了，赏罚刑侦一切都收了”，利用原节度使、太守死亡，迁徙，退休等各种机会，委派文官取代地方长官职事，每三年一更换。慢慢，原本“土皇帝”变成了虚衔。
北宋节度使好，至少那优待勋劳大臣荣誉头衔，可大楚太守，和各地府衙牧一样，封疆大吏们被打入冷宫，驱除出政治圈信号。
在宋舞霞看，赵匡胤与郑长云一样，都“武夫”出身，北宋中央集权专制统治建立很大程度应该归功于宰相赵普，那大楚郑长云背又谁呢？她父亲宋维善？同样开国功臣，两朝相，同样在官场沉浮多年，同样曾权倾朝野，死又都被追封王……太多共同点，唯一差别，赵普寿终正寝，而宋维善很可能被谋害。
既然绿荷说，苏四娘父亲曾在郑州见过宋维善，她得开始怀疑，很多看似无关事其实都联系。只可惜，她对位父亲丝毫记忆，而朝廷很多事，除了赵嬷嬷零星所知，仅剩下柳县县令夫偶尔讲起“京城八卦”。
遣走了赵嬷嬷，宋舞霞又拿出了地图。虽然此时地名和现代些差别，但按着长江、黄河位置，她相信，当下徐州就古时彭城，素被称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战略要地和商贾云集中心。既然徐州如此重要要，那宋维善在郑州见提举学事司学事使，祖籍徐州徐州太守？而且什郑州？
她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目光在郑州和西京间徘徊。因地图上并未标注比例，她无从知道两地相隔多远，但她记得钱夫曾提过，西京与曹州都盛产牡丹。按大致地理位置，她口中曹州应该现代山东菏泽，那西京肯定就古都洛了。
“洛和郑州。”
她默念着。
以现代标准，洛和郑州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但在交通方便古代，宋维善什会去郑州？那时候他河南牧，理应在河南府官衙所在地洛才。更奇怪，河南府虽地处京西北路，但它直接由中央直接管理，相当于直辖市，而郑州只京西北路一个州府，两个地方本八竿子都打着。难道因郑州多书院？
宋舞霞一时想明白，用手指轻轻揉着额头，喃喃自语：“苏四娘事也许能从姜氏那边打探一下，可郑州……难道要从张子善那边打听？到底谁可以信任……”
“绿桑姐姐，想见姨妈。”
门外传宋绣屏声音。第一次，她唤了丫鬟“姐姐”。
“大小姐，郡主歇息了。”
绿桑声音高也低，今晚轮到她在外间值夜，她按照主子先前吩咐，拦了宋绣屏。
虽然喜欢个侄女，但宋舞霞见她并想孤立她，也使用冷暴力虐待她，而她真太忙了。她自己事都一团混乱，哪里顾得上别。看看时辰，更过了，她相信宋绣屏个时辰找她应该急事，于收起地图，高声说：“绣屏吗？睡下，进“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宋绣屏走了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宋舞霞看着前女孩，讶异。才几天见，本花季年龄她整个一丝生气都，仿佛脱水鲜花，蔫蔫，神中空洞。
“绣屏，你，让翠羽……”
宋绣屏摇摇头，慢慢跪下了。
“你干什”宋舞霞欲拉起她。
“姨妈，……”她声音干涩，抬起头时中蒙上了雾气。
“先起再说。”
宋绣屏继续摇头，“姨妈，你能能带入宫。”
宋舞霞放开了她手，抿嘴看着她。作现代，她并觉得宋绣屏努力想往上爬，自己争取更好将什错，但当她知道，她居然择手段爬上了郑晟睿，她对她多了一份鄙夷。
“姨妈”她声音哀求。
“即便带你入宫，你也见到皇上。”
宋舞霞陈述事实，坐了椅子上，任由她跪着。
宋绣屏当然感觉到了她态度变化，两只手断绞着手中帕子，用力咬着嘴，几乎快咬出血了。
“时辰早了，快些屋去，你事自你爹爹做主……”
“她要把远嫁，而且……”她声音带着哭腔，“大哥偷偷对说，她要把嫁给一个头当继室。”
宋舞霞些讶异。她一直以，事展至今，以宋家地位，宋绣屏入宫钉在砧板上事，她相信宋修文与宋维德应该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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