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南就感觉身后一阵狂风吹过,接着就感觉肩膀一痛。他扭头一瞧,一柄红色柄的弹簧刀正插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条细小的血柱顺着刀身往外滋着。
而身后的小巷里空无一人。
第二天,杨珊看着肩膀上缠着新绷带的孟浩南不由得一声长叹。
昨日她将那两个小子收拾了。就是担心将刀击落时会伤到这个倒霉鬼,故意用了些力,将刀直接击飞向空中。可怎想到就在上方有一扇打开的窗户。刀正好碰到那窗户的下沿反弹了回来。
“今天可以上班了吧!”
“恩!可以了。”孟浩南双眼无神地点头说道,看样子昨日的事情对他来说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也不用巡逻,你就在这屋子里就好。明白了吗?”
“知道了。”
杨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这个白天都看不到几个人的地方,想必他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天晚上孟浩南就差点死了。
汽车伴随着动机的轰鸣声有节奏地左右摇晃着。
孟家耀躺在宽度大约半米的床上,左右两边都是没有任何隔断的其他乘客,甚至自己的头顶上,也是其他人的脚。而这床的高度也只有半米多一点。也就是说只能躺着,根本就不能坐起来。就算躺在棺材里也比这卧铺要宽敞。
除了空间小之外,各种噪音和恶臭不断传来。汽车动机和胎噪声不断,呼噜声,打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汽油和这床单的油味加上各种脚臭和屁味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复合型味道直往鼻子里钻。令人惊奇的是,这种味道似乎有很强的粘性。当它进入鼻腔之后就一直残留在鼻子里,很难去除。
不时有人因为呼噜声和空间问题生争吵。
“你呼噜声能不小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上面的那个你能不能别打屁了。好家伙!一小时打了七八个屁,过年放炮都没你这热闹。这床板都随着你的屁上下起伏了。”
“头顶的,你窜脚气吧!你还搓!那味道可真上头!用块衣服包着点啊!”
“吵什么吵!嫌老子呼噜大你包车去啊!叽叽歪歪!也不想想这打呼噜能控制吗?”
对于车厢内的争吵,司机冷笑了一声。这种情况几乎每次车都会出现。等过一段时间都累了。自然就没人在乎那些事情了。
孟家耀开车前还眯了一小会儿,但开车半小时后就醒来了,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喂!喂!小伙子!这次去江滨是去亲戚家还是去找朋友啊?”
旁边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跟孟家耀搭讪。
“我去找人。”
“找人啊!”旁边那男子想了想,“那在那边有没有熟人呢?”
孟家耀摇摇头。
“那可好找啊!江滨市可不小。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呢?比如你找的人在什么地方啊?”
孟家耀又摇摇头。
中年男子一脸惊讶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自己去找人啊!”
孟家耀应付式地笑了一下。
“这样吧!我叫李忠,你可以叫我忠哥。我在江滨还有些朋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找找。”
“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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