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恕多感受一下这美妙的滋味,周济慈干脆利落地打下那只不老实的手。
他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在阳光下看上去依然冷如霜雪,像是月光下的冰雕。
江恕突然有种很涩的微妙感觉,心里骂了一句:就你这样一张司马脸,难怪你前男友嫌弃你冷淡,老子好歹和你睡了一觉,你这表情几个意思?
见周济慈久久不出声,江恕忍不住质问道:“喂,昨晚我好歹帮了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
他伸出被拍红的手背,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的表示?”
周济慈看向他,目光冷冷道:“有意思吗?”
江恕一愣:“什么?”
周济慈穿好衣服,扣好皮带:“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他神情冷漠,半点不见昨夜脆弱又诱人的神色,但越是看到他这样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江恕就越想把他弄脏。
这种极度的反差,愈发让江恕心上燥热起来。
但被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江恕又有些心虚,但他不肯露怯,反而盛气凌人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昨晚是你叫我帮你的,今天你倒是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周济慈轻笑一声,说不是上是善意还是讽刺:“你大可将我送去医院,我虽然没有意识,但你一个大男人,我再怎么也不能强迫你。你非要和我发生这种关系,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他一见到枕边人是江恕,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厌烦到不想和这个虚伪傲慢的男人再说一句话。
江恕冷笑道:“怎么说的像是我占你便宜了一样,你难道就没有爽到吗?还是说,你就这么嫌弃我?”
他不会真的嫌弃我吧?
开什么玩笑,他纵横情场那么年,头一次见到这样对他避之不及的人,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痛快。
哪知周济慈却直白道:“是的,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们沾上关系,我讨厌你。”
这样直白的话语,让江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他的直白让江恕有些惊愕(),因为周济慈在他目前的印象中(),是裴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学生时代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他冷得近乎锋利,想爬上这座冰山都得小心手上生冻疮。
万万没想到,他这样和人天然有一种疏离感的男人,说起话来也能让人坐立不安,羞愤欲死。
见江恕在愣神,周济慈径直道:“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很讨厌吗?虽然你的爱人背叛了你,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是你做的吧?”
江恕依旧在愣神:……我真的被他讨厌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喉咙间堵着不知名的涩感,咽不下,也吐不出,有些难受。
周济慈眉眼惺忪又疲惫,叹气道:“你想报复大可用其他方法,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但这种方法既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
一想到江恕这样做的目的,他就觉得恶心。
像是被窥探心底隐藏的秘密,江恕神色一变,强撑着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态度:“什么报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济慈嘲讽地笑:“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你做这样的事,无非是想报复你的前妻而已,你们之间情爱纠葛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非要把无关人拉下水,真是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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