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济公在双义楼用毕餐饮,吩咐店小二结账。店小二清算之后,报曰:“总共七百二十文。”和尚淡然言道:“无妨,外加八十,凑个整数,八百文吧。”小二连忙应声:“大师,多谢您的慷慨。”和尚接着说:“记在账上即可。”小二却面露难色,回道:“实在抱歉,因今日初营业,本店特惠半价,且一律现金交易,恕不赊账。”和尚闻言,笑道:“你要是不记账,咱俩可就得对簿公堂了。”小二闻此言,心下盘算:“与他争执无益,不如禀告掌柜,由他定夺。”于是,小二走向柜台,禀报道:“掌柜,有位大师用餐花费八百文,要求记账,否则扬言要诉讼。”
掌柜抬眼望向和尚,只见其衣衫褴褛,颇为落魄。
掌柜沉吟片刻,吩咐道:“小二,莫与大师争执。我亦曾历尽艰辛,深知贫苦不易,你去告诉他,账自然会记。”小二复至和尚面前,转述道:“大师,掌柜已同意为您记账。”和尚听后,又道:“既如此,便记两吊钱吧,找回我一吊二百文,以备零用。出门匆忙,未曾携带碎银。”小二闻言,复向掌柜汇报,掌柜轻叹一声,忆起往昔:“昨日我还为生计愁,今朝店铺开张,生意兴隆,实乃上苍眷顾。今日确是吉日,好吧,大师身为出家人,我赠他一吊二百文,权当布施于寺中了。”随即,小二将钱交予和尚,并遵其嘱,另添一壶酒、一碟小菜。
旁边的一些食客见状,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看到济公吃完饭后找掌柜的要钱,不给就扬言要打官司,而掌柜的居然还真的给了钱。这让其中两个人心生不满,觉得自己也可以效仿。他们吃完饭后,叫伙计算账,明明吃了两吊钱,却要求找三吊,并要掌柜的记五吊的账。掌柜的出于善意,也给了他们钱。
然而,当又有两个人吃完三吊五,却要求给四吊,并要写十吊的账,找六吊时,掌柜的终于怒了。他大声说道:“各位,我开这家酒楼,不是明火执仗抢劫来的钱,也不是挖到了银矿。刚才给和尚找钱,我是看他可怜,又是出家人,就当是施舍了。但各位倒好,居然学那和尚,吃两吊找三吊。大家都是老街旧邻,我不希望你们这样。我这小店虽小,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谁要是再敢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众食客被掌柜的一席话震住,都愣住了。就在这时,帘子一掀,进来一个人。他歪戴着帽子,披着大髦,脸上带着几分狡黠。这人姓姚名变,字荒山,是个经常在外面讹人、无事生非的家伙。他今天听说双义楼的掌柜的好欺负,吃饭可以倒找钱,便想来讹诈一番。一进门就嚷嚷着:“掌柜的,欠我二百两银子,还不快还我!”
掌柜的一见这姚荒山,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去,照着姚荒山的脸就是一个耳光。没想到这一耳光力道过大,姚荒山竟然翻身栽倒,当场毙命。整个酒楼顿时乱作一团。
书中记载,这位掌柜名为李兴,李氏为其本姓,早年间在餐馆中做跑堂,以其勤奋节俭与正值壮年的精力,逐渐积累下数百吊钱。周围人见其略有积蓄,便劝道:“李兴,何不考虑婚娶,延续血脉?”李兴苦笑答曰:“心中早有此意,只是无人从中牵线。”言罢不久,便有人为其介绍了一门亲事,女方乃一寡妇之女,双方一拍即合,婚事随即促成。婚后,因岳母无人照料,也被接至家中同住。时光荏苒,两年间,家中添了两个孩儿,但凭李兴一人之力,养活一家四口渐感吃力,生活开支渐渐出收入。
恰逢餐馆中常客赵老爷,家境殷实,见李兴为人和善却受家庭拖累,便关切询问:“李兴,你仅凭手艺,家中是否宽裕?”李兴坦承:“实难维持,颇为无奈。”赵老爷闻言,慷慨许诺:“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寻一处好地,我借你五百两银子,自立门户如何?”李兴闻言大喜,深知经商胜于手艺人,便于钱塘门外开设了一间小酒馆,启动资金即为赵老爷所赠之银。
然而,天不遂人愿,酒馆经营并不顺利,连连亏损。赵老爷得知后,非但未催债,反安慰道:“李兴,勿需焦虑。生意不佳,那笔钱就算我资助你的,你自行经营便是。日后好转,我也无需你还,即使关闭店面,我亦不会干涉。”李兴感激之余,也感无奈,最终解散了大部分员工,仅留一名小伙计,自己亲自下厨,后院则作为居所,勉强维系日常运营。一日,几位骑马的客人突然造访,询问李兴是否有安静之所可用餐,李兴忙应道:“有。”
这几位贵客下马后,紧随其后的轿子也停驻门前,轿中人皆衣饰华丽,显贵非常。他们入店即点酒要菜,交易时使用天平,以每块重十两的马蹄金为单位,有的分配三百两,有的二百两。然而,他们的餐食却未及所付金额之万一,临行前,为的客人笑道:“掌柜的辛苦了,这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说着递上五两银子。李兴连忙致谢,目送一行人离去。他心下思量,这笔意外之财正好用来补充货物,维持店铺运营。整理桌面时,李兴意外现一张银票,内含十两重的马蹄金二十锭,显然是刚才那些客人的遗落。他赶紧将银票带回家中,妻子王氏好奇询问,得知真相后,喜出望外:“真是财神爷送财上门!快去买香拜拜财神吧!”李兴却摇头道:“这如何能算我们的?若非分之财,留之必生祸端,还是等失主来寻。”王氏不满反驳:“你看看咱家这光景,好不容易捡到横财,怎能轻易放弃?”李兴坚持己见:“此事我已决定,先收好,待失主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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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俩为此争论不休,第一天并无动静。次日中午,一位骑马的仆人模样的人来到店中,询问道:“掌柜,昨天我们家管家大人在此用餐,是否遗落了一个银票夹?”李兴谨慎回应:“你详细描述一下丢失的物品。”仆人说明原委:“昨日是我们秦相府四位管家在此聚会,因置办墓地事宜剩余一千二百两黄金,由大管家秦安、二管家秦顺、三管家秦志、四管家秦明各分二百两,另外给府中仆役分配二百两,余下二百两分给了其他几位。昨晚清点时现少了装在蓝色绸缎银票夹内,共二十锭、每锭十两的黄金。管家大人派我来查询是否遗落于此。”
李兴听罢,转身进屋取出银票夹,递给仆人确认:“这是你们的吗?”仆人核对无误,惊叹道:“真是高风亮节,不为财物所动啊!”
那仆人玩笑道:“其实,即便我们管家大人知晓遗落在你店里,也不会在意这些黄金,不如这样,咱俩私分了,十锭归你,十锭归我,岂不美哉?”李兴正色道:“万万不可,若我有此心,一开始就会矢口否认。如今既已找到失主,怎可起贪念。”
李兴提议:“我亲自陪你将银票夹送还给管家大人吧。”于是两人同往秦安宅邸。李兴认出四位正是昨日宴饮的客人,便将银票夹原封不动地交还。秦安赞许道:“难得你如此诚实,这份黄金就当谢礼,请务必收下。”李兴婉拒:“若非此事,我自当感激不尽。但此刻,我实难接受。”
秦安见状不再勉强:“既如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请回吧。”李兴空手而归,家中王氏正哭泣不止,责备他:“你这榆木脑袋,得了横财偏要还,害我们受苦!”李兴耐心解释:“横财不富命穷人,非分之财恐招灾祸。”夫妻二人因此事争执数日。
时光荏苒,一月有余,李兴注意到街对面的绸缎铺被拆除,原址上新建起一座气派的三层楼饭馆,装饰豪华,用料考究。他心中暗想:“这新饭馆一开张,我们的小店恐怕更难以为继了。”新饭馆竣工后,筹备开业庆典,搭建起了临时棚屋。夜幕降临时,一乘小轿停在李兴的店铺前,一位仆人手捧包裹,询问道:“请问哪位是李先生?”李兴应声而出。
仆人说:“请您更衣上轿,我们四位管家大人派我来迎接您。”李兴迟疑:“我不想去。”仆人笑道:“大人有请,不得不从。”李兴无奈,只得随行,拒绝了乘轿的提议,选择步行前往,仆人也未再勉强。他们一行来到名为“双义楼”的地方,步入厅堂,只见秦安、秦顺、秦志、秦明四位管家正等候在那里。
李兴疑惑地问四位管家:“诸位找我有何贵干?”秦安微笑着解释:“最近我们受托于一位引荐官,帮他向丞相大人疏通关系,对方酬谢了五万两白银。我们四个决定不分这笔钱,而是用它为你开设这家‘双义楼’。地皮花了八千两,建筑和装修耗资一万二千两,加上内部装潢、餐具等,全部采用江西定制,总共花费了一万两。剩余的二万两已存入钱庄,这一切都作为礼物赠送给你,这店铺和生意从此属于你。我们四人看重你的正直善良,希望今天能结拜为异姓兄弟,将来无论何时,若我们陷入困境,你也能伸出援手。”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厚礼,李兴虽感意外却无法推辞,只好依礼进行了祭拜仪式,并按年龄排序确定了兄弟关系,随后也将妻子王氏接到新居。开业当天,宾客盈门,全是四位管家事先通知的,包括当地士绅、商贾及各级官员,纷纷前来道贺,他们的到来无疑也是看中四位管家与丞相的关系。楼上热闹非凡,满是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楼下则顾客盈门,生意红火,李兴感叹命运的转变。然而,好景不长,姚荒山上门勒索,最终因李兴的一个耳光而不幸身亡,引了一场混乱。
李兴内心忐忑:“或许真是命中注定,我福浅缘薄,难享此等福泽。”正当他考虑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法律纠纷时,四位管家已得知消息,急忙将他请至楼上询问详情。李兴如实相告,秦安安慰道:“贤弟莫慌,一切有我们兄弟四人在,你不会有事。”
随即,他们请来了雷头,一位钱塘县八班的总管,也是当日的贺客之一。通过秦安介绍,李兴与雷头相互见礼。秦安对雷头说:“雷二哥,这事就劳烦你出面解决,无论需要什么人情周旋,我们都愿意承担。”雷头爽快答应,随即下楼找到负责地方治安的刘三。
雷头与刘三私下交谈,提醒刘三之前在钱铺事件上的帮忙,这次也希望刘三能低调处理尸体问题,将其移至路边并报官为无名尸,以此避开官府追查,同时让李兴给刘三一笔钱作为补偿。刘三起初犹豫,但在雷头承诺日后必有回报的情况下,终于同意照办,算是卖了个人情。
刘三走近那看似“死者”的人,压低嗓音道:“别再装了,上次你唬弄钱庄那次,我已经帮你解围了。今天这里新开业,你就别再添乱了,跟我离开吧。”边说边假意做出要扶他起身的动作。在场的客人们心知肚明实际情况,却也配合着这出戏码。就在这时,一阵悲泣声从门外传来:“舅舅啊,你走得如此凄凉,外甥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来者装扮奇异,其形象颇值得一番描绘:
头戴四楞巾,却像从前眼中攒出。身穿青布氅,又好似煤窑内滚来。两道粗眉,明露奸诈。一双刁眼,暗隐祸胎。耳小唇薄非人类,鼻歪项短是奸雄。逢钱急写借帖,天下无不可用之钱。遇饭便充陪客,世上哪有难吃之饭。挑词架讼为生理,坑崩拐骗是经营。
这位名叫史丹,字不得,有着“铁公鸡”的不雅绰号,平日里靠讹诈他人度日。今日踏入双义楼的门槛,听闻有人命丧于此,近前一辨认,现竟是自己熟识的同伙姚荒山。心生一计,他便谎称姚荒山是自己的舅舅,试图再次施展讹诈手段,连一向胆大的刘三也犹豫着不敢轻举妄动。正在这时,雷头介入,拽着史丹往旁说道:“有话私下谈。”随即,两人转入了楼内的静谧雅座。
与此同时,门外守护着“死者”的人群忽然骚动,一位面色泛黄的道士步入了双义楼的大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面真人孙道全,他此行前来,是为找到济公,与其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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